杜梅说着,却拉了拉修身的短裙,让腰线更高,臀线更显,一双套着才时兴的黑色丝袜长腿,不动声色地从桌下挪到过道,身形挺直,白色雪纺衫下的双峰更耸。
“又是个女妖精。”
许舒腹诽,放下冷饮,回了个微笑,那边许优的召唤又来。
这回,却不是让许舒赶紧让冷饮,而是拉着他在一张桌前坐了。
许舒的工作,暂时被新招的小何顶班。
“这是舍弟,外子随科考队出外,已有数月未归,我一个女人家做不得主,这等大事还是舍弟来谈。”
许优一脸歉意地说道。
八年过去了,许优容颜虽依旧美丽,但不免多了许多沧桑。
“许家妹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莫非我家泽国还配不上你家明月?”
缪太太服饰华丽,嘴唇画着妖艳的颜色,一开口,仿佛血盆大口开张。
“明月居最近火得不行,你一家胀饱,可知惹得多少人眼红,若非缪某在背后替你遮风挡雨,明月居可有今日的太平?”
缪先生在区政厅的核心衙门工作,是长安街上的排面人物。
许舒来明月居已经十多天了,还未和明月照面,只知道明月现在在皇家歌舞团工作,一月也难得回家一次。
眼前颐指气使的缪先生夫妇,是长安街的老街坊,早早替自己那有几分跛脚的二儿子相中了明月。
这十几天时间,已经请媒人来说过三四回了,都被许优用软话搪塞了回去。
今天,显然是急了眼,夫妻俩亲自上阵,找上门来。
许优搪塞不过,便抓了许舒来当挡箭牌。
沧海侯大名传于世界,许优自也听过,但无论如何不会将沧海侯和自己的弟弟联系起来。
她对许舒的记忆,还停留在分别前。
不过,她记得那时的许舒,已经很有主意和办法了。
“缪先生好威风,佩服,不过,我更想看明月居是怎么关门的。”
许舒抓过缪先生面前的烟盒,才要叼上一支,被许优瞪一眼,只能乖乖放下。
“小崽子,跟我叫号?”
缪先生一拍桌子,“许家妹子,你弟弟欠管教。你信不信,让明月居关门,我一句话的事。”
“好不要脸,爱哥哥丰神如玉,他外甥女肯定清新脱俗,你这无赖生得五短三粗,可想而知,你那儿子也不咋样。强逼爱哥哥的外甥女下嫁不成,就威胁要关了明月居,当神京之内,没有王法么?”
许舒还没怎的,邻座的眼镜小姐拍案而起。
她这一嚷嚷,全场哗然。
“好不要脸,明月居是大家的,谁敢关停。”
“姓缪的这一家最恶心,已经来纠缠明月居老板娘好多次了,我见过他儿子,矮冬瓜,还坡脚。”
“可耻啊,我一定要在校园信息墙上曝光这样的丑类。”
“谁敢为难明月居,谁就是咱们的敌人。”
“…………”
缪先生先是愕然,继而满脸胀红,勃然大怒,取出一枚铜制徽章,在肩头别住,“本官在此,谁敢造次。”
全场气氛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