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被撕扯开,肩头凉意袭来,谢谭幽恢复一点理智,张口死死咬住男人手背,很快,便渗出血迹,男人疼的脸色涨红,扬手就甩了谢谭幽一巴掌。
“你他娘的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谢谭幽头偏朝一边,嘴角有鲜血流出,但此刻,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想着应当怎么逃离此处。
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掉落的墨色荷包,她记得,那是回京当日,空静大师交给她的。
大师说:“若有一日遇绝境方可打开,它可助你度过此劫。”
一瞬间,谢谭幽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忙捡起荷包迅速打开。
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了两个字,字迹清晰工整又简洁。
燕恒。
谢谭幽瞳孔骤然紧缩,还未想明白,头皮便是一疼,男子狠狠拽着她,见她还想反抗,恶狠狠踹了她一脚,用了十足力,刚才还恢复一些力气的谢谭幽瞬间就动弹不得,只能如死人般躺着。
身体很疼,她渐渐看不清,似乎快死了。
可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漫天飞雪中,有一人骑马而来,搭弓射箭,顷刻间眼前一片血色,救她于水火。
滴答滴答声响不停。
是血亦是泪水。
谢谭幽猛地睁开眼。
她不能死,要活着,要报仇,要出绝境。
秦氏敢如此待她,就是觉她只有自己,翻不起大浪,谢音柔也说这京中谁都救不了她。
可她不信了。
倘若,有一个人真的能呢。
谢谭幽死死攥紧手心荷包,倘若,真的有一人可以救她出绝境呢。
燕恒。
那个在她回京那日用一支箭羽救下她,又在京中救她两次的燕恒。
外祖父曾言,燕恒此人虽冷但善也,来日必成大器。
事实证明,外祖父说得不错,小小年纪便能执掌八十万燕家军,并且让众人臣服,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倘若,他真的能保她万全呢。
心头燃起希望。
谢谭幽双眸发了狠,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扎进正抚在她肩上的手掌,因太过用力,簪子没入了肩头,鲜血涌出,她却不觉得疼,只觉痛快。
人一旦清醒便更为疯狂。
冷眼瞧着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男子,她眼底猩红一片,厌恶又疯狂,手起簪落,带了狠劲的一下又一下,直至男子没了生的气息,她才停手,垂眸看着手上温热的鲜血,她低低笑出声来。
死了。
死了好啊。
香秀听到里面响动,忙推门进来,当看清里面场景,吓得瞪大眼,大概是没想到谢谭幽竟然能反抗,还是那样狠,她眼中难得透露出惊恐,想跑,已然来不及。
谢谭幽死死扯住她头发往后带,重重摔在地面,香秀疼的面色泛白,动弹不得,如一只突然乖顺了的羊。
簪子上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香秀脸颊,烫的她恐惧蔓延全身,看着谢谭幽眸底翻涌的狠辣,她是真的怕了。
“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她声音颤颤巍巍:“奴婢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