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事能先不告诉我媳妇么?她对高家人有些抵触,更何况我也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我自己犯的错还是让我一个人面对吧!”
姚琴很想骂人,这儿子怕不是个傻子吧,什么事都自己扛,不跟媳妇说。
可是看到贺长安的脸色她也知道,这爷俩是一样的想法,这大概就是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思想差异吧,她懒得管,等到时候吃了亏,这爷俩总会知道错的。
姚琴没想到,就是她这习惯性地听一家之主的话,让家里过年都没个消停。
寒冬腊月的不用种地,村里的人几乎都躲在家里猫冬,许春花和杨英没啥事就在老两口的屋子里,帮忙哄着三个孩子。
至于贺文、贺武、贺强,已经到了每天跑出去玩,抓不住人影的年纪了。
傅晚渔起床以后,家里只剩下几个女人和孩子了,“娘、大嫂、二嫂,其他人都去哪了?”
姚琴把给傅晚渔留的饭从锅里端出来,“你先吃饭吧,坐了几天的火车累坏了吧?你爹带着他们仨去老舅家帮忙收拾仓房去了,大妞带着二妞去找同学改衣裳去了。
你三嫂……可能在收拾屋子呢吧!”
许春花翻了个大白眼,“那屋子里的旧家具,都被她擦得能照人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活啥,你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一天天的也不嫌乎累,不是擦这就是收拾那的。
就显着她一个人勤快,以前我还觉得大嫂就够累的了,可是现在看看这个,我是真服了,这是人总得有个累的时候吧?人家那身体是个什么构造呢?”
虽然许春花的话说的不好听,但是道理却是那么个道理。
傅晚渔对自己这个三嫂也是很好奇的,她还从来没见过存在感这么低的人呢。
“哎,妈,三嫂是你在哪给三哥找到的啊,就她这个勤劳程度,在京市的有钱有势的人家里当个保姆,能赚不少钱呢,要是再有这样的您也介绍给我呗!”
姚琴忙活完坐在炕上开始缝衣服。
“哪是我给介绍的啊,是隔壁村的媒婆上赶着找的我,说是人家姑娘听说了咱家的事,就喜欢你三哥这样老实的。
我想着要是俩人愿意,就给你三哥定下来吧,反正他屋里头也缺这么个人。
结果媒婆说人家姑娘现在无亲无故了,家里就一个人,不用咱们出彩礼,只要领个证就行,咱们哪是那人家啊,我还是给了她五十块钱傍身。
后来我才知道,刚结婚她就把钱给大妞了,说是家里大妞管家。”
这下傅晚渔就更好奇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么实在的姑娘啊?
“娘,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找人去隔壁屯子打听打听?我总觉得哪不对劲呢,这人也好得太完美了吧!”
“怎么没打听,当初我也是这么跟娘说的,然后贺海亲自去打听的,就跟媒婆说的一样。”
傅晚渔不是不相信贺海,而是觉得这事太蹊跷了。
杨英笑着催傅晚渔吃饭,“好啦,四弟妹,你就别好奇你三嫂了,咱们贺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什么值得人家骗的。
你还是先把饭吃了吧,你家贺绎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让我们一定照顾好你。”
三个女人顿时笑成一团,傅晚渔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好低着头拿起筷子吃饭,嘴里还嘟囔着贺绎这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