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葆光点点头。
“我爹娘现在也十分后悔。”文父文母恨不得当初把二儿子也送了过来,前朝的进士再怎么金贵也不如本朝的进士。
而且林伯英还给文葆光搞到了雁丘书院的入场券,就更了不得了。
文父文母还想着来和林伯英说一说,能不能把他们二儿子也带上一同去雁丘书院呢,他们的二儿子可比老大优秀。
被文家老祖母一拐杖给打出去了。
“你们以为林家是看你们的面子?还不是葆光得他夫子看重,才能去。”
“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自已找人去!别给我家葆光丢脸!”
文老太太看见这夫妻二人就烦,当初是他们看不起林伯英,硬是把二儿子带走的,现在又后悔了?晚了!
文葆光把他祖母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把几人都逗笑了。
林贺叹了一口气,“唉,真羡慕你们能去雁丘书院!”他是不成了,肯定得跟着去京城。
郑谷在一旁点点头,显然也很羡慕。
“而且咱们以后就不能每天一起看书玩蹴鞠了。”好不容易认识了这么多朋友,到了京城就没人一起了。
文葆光拍了拍郑谷和林贺“没事,到时候你们考试的时候就能回来了。”
郑谷下回回来就是考院试,本朝律法规定,自府试起考生必须得回原籍考试。
至于林贺就更惨了,朝廷为了防止官二代特权舞弊,规定京官弟子必须回原籍考试,也就是说他县试就得回来了。
想想这来回奔波之苦,林贺十分想念上辈子的高铁和飞机。
今日的席面十分的丰盛,一桌快二十个菜,桌子上都摆不下了。
林伯英和老林头不停得接下众人的敬酒。
林伯英发现,相比于众人对自家老爹的巴结,这些客人们好像都不敢和自已说话了。
好像一夜之间,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
往常还能和林伯英坐在一起聊两句的乡绅们,都是匆匆过来敬自已一杯酒,说两句祝贺的话就走了,好像自已是什么猛兽一样,倒是老爹左右都是人,聊得十分投契。
一个是官,一个是民,一字之差,所隔甚远!
吃过午饭众人们就去看戏了,家里请来了戏班子,就摆在巷子里,热热闹闹得唱了一下午。
热闹过后,就是离别的愁绪。
两个家庭都忙着搬家,就算是在古代,搬家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林家这几年家业越来越大,东西也越置办越多。
有些带不走大件的只能留下来。
李氏十分舍不得家里的物什,“这套桌椅可是去年刚打的,用的是上好的核桃木,可惜了。”
“这个水缸也是去年置办的,这么好的雕刻。。。。。。”
林贺:。。。。。。
“奶,这东西放着又不会坏,将来还能用,你就别心疼了。”
“是啊,娘,咱们就带着衣服细软就好了,别的爹和伯英不都在京城置办好了吗?”郑杰也劝道,自家婆婆是什么也舍不得,恨不得把这个院子都铲起来带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