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璎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宽厚的大掌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以不送拒绝的力度抚摸上男人的身体。
他目光紧紧盯着梁璎,声音颤抖得都有些变调。
“你还记得吗?梁璎,你说过的。我是你的,这些都是你的,谁都不可以碰。”
那是她葱白的指尖在他皮肤上行走时,留下的话。
指尖每到一处,她便以唇标记一处:“这是我的。”
“这也是我的。”
“魏琰,你不要让别人再碰了,好不好?”
因为知道这是怎的离经叛道,她看过来的眼里,带着几分心虚,但更多的是占有欲作祟的霸道。
魏琰记得,他都记得的。
与梁璎的过往,每一刻都成了困住了他的枷锁。
明明看起来陷得更深的是她,投入最多的是她。
为什么走不出的反而是自己呢?
此刻抛开所有尊严的他,像是想要向主人展示衷心的狗,身体兴奋得迫不及待:“你看,都是你的,我没有让任何人碰过。”
可是梁璎哪里记得那些事情呢?她的脑子也是晕的,因为发热而烧晕的,她原本就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提防着,这会儿被魏琰拉着手蹭的恶心与恐惧,让她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着。
明明都已经逃出去了,脱离了深渊。可是现在,她好像又被拉着,一只脚踏了进去。
她很想周淮林。
几乎是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出来,梁璎的眼泪就忍不住开始滴落。也不是痛哭,她低着头连声音都没有,就只是一滴一滴,无声地落泪。
魏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能看到梁璎头顶的他没有发觉她在哭,却意识到了自己握着的手,不太正常的温度。
过分灼热了。
他一瞬间什么酒都醒了。
梁璎不能说话、又好逞强,所以她的情绪,她的不舒服,都要靠自己去观察。
魏琰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梁璎去了周家后,周淮林都是这么做的。
他赶紧伸手去摸梁璎的脸,这次没带任何旖旎的心思,女人灼热的皮肤和冰凉的泪水,一起通过他的手感知过来。
魏琰慌了神,原本还滚烫的身体一下子冷却下来。
“梁璎,你哪里不舒服?”他问完才想起梁璎不能说话,慌忙地起身,将梁璎抱在怀里。
梁璎别开头不去看他,他也不在意,一边用身体将门外的风挡得严实,一边叫外面的人:“传太医!”
虽然梁璎之前一直不想叫太医,可此刻魏琰叫太医,她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是暂时安全了。紧绷的情绪这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后面几天,梁璎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
偶尔迷迷糊糊醒来之时,能听到床边人的说话声。
“皇上,夫人不配合,这药我们喂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