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脸上不屑一顾的笑容:“哼,还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爷爷要是求饶一句那就不算好汉。”安西也笑了:“嘿嘿,不着急,咱们打交道的时间我相信还有很久,你会有足够的时间认识我的。”老周在迷糊中也时常琢磨,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跟孙大海朋友一般的关系就不出卖他?老周想了想这个理由似乎说不过去,要说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人,都想怎么着一天又一天的活下去,按道理说自己也是怕死的人怎么就跟日本人对着干上了?这有好吃好喝的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他没想明白,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爷们说话向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不就是一个畜生吗,有什么好认识的?”安西说:“我真的很期待丢了右手的人还怎么卖猪肉啊,那一定很好玩吧?”老周冷哼没吭声,不知道这日本鬼子到底要干什么,旁边的何大脑袋一脸奉承的说:“我也想看看。”安西的脸突然一冷说:“那你还不动手?”“啊?”何大脑袋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人立马小声的提醒:“署长,太君是要您将他的右手砍下来。”何大脑袋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日本鬼子的态度还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声好气的,现在突然就痛下杀手了,不过刚才手下的人说老周已经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折磨了,这一刀下去,这人要是一命呜呼了,那出了事儿是算自己的还是算眼前这位太君的。何大脑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回身将桌子上的刀抄在手里,吩咐手下人说:“将他的手给我按住!”“是!”两名狱警上前将老周的手按住。安西看着拿着刀上前的何大脑袋问:“何长官,你要干嘛?”何大脑袋的脑子又不够用了:“不是要将他的手给砍下来吗?”安西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上怎么还存在这样愚蠢的人,而且这么一个愚蠢的人怎么还就当上了警察署的署长?“不是要砍手,是要割一根手指,你要是一下全砍掉了,那我明天来看什么好戏?”太他妈的狠了!老周跟何大脑袋的心里同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狱警当先反应了过来,将老周的小拇指给单独掰了开来,何大脑袋拿着刀说:“给我按好了。“狱警闭着眼看着何大脑袋要砍下去的姿势,心里一个劲儿的琢磨,这活太危险了,可千万不要砍到自己的身上。“署长,您可砍准点,兄弟们的手对您还有用呢。““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老周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监狱,关在旁边的犯人听了心里都发毛了,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里琢磨着,这哥们也太他妈的能抗了。老周晕了过去。何大脑袋慌了,赶忙上前探了探老周的鼻息,心里一松,还有气。安西搓了搓鼻子,笑着说道:“何长官的手法很准吗,这刀法不错,一刀下去,整个小拇指都切下来了。”受到安西的表扬,何大脑袋的脸上终于在今天晚上露出一个会心满意的笑容:“太君太客气了。这么晚了,我请太君喝一杯吧?”安西脸色一正说:“何长官,事情还没有结束就提前庆祝是不是不太好?”“是,是。太君说的对,等这小子开口了还请太君能赏脸,咱们一起喝一杯。”“一定,一定。”安西转身就走,又突然回身说道:“何长官,找个医生给这位你的同胞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不能让他死了!”“啊?”没给何大脑袋反应的时间,安西奈原打了个响指嘴里哼着日本歌曲带着两个日本士兵就走了。等安西奈原一走,何大脑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跟刚才那个太君在一起实在是太难受了。“这个日本人你们见过吗?”旁边的狱警说:“署长,您都不知道我们哪里能知道啊?”“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好好活着,好再折磨他呗,这日本人真是变态,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架子上这位心里还不得崩溃了。”何大脑袋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这位到底哪儿得罪了日本人,这么大的仇,是日了他亲娘了吧?”狱警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署长,您说话可小点声,可别被日本人听见了。”“你们几个要是敢说出去,我割了你们吃饭喝酒看女人的脑袋。”狱警忙说:“署长,我们兄弟可都是唯你马首是瞻,都听您的吩咐,都在您手下混口饭吃,出卖你的事儿我们可干不出来。”何大脑袋也佩服老周这能抗的气势,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要是有他一半的忠诚我就心满意足了。”狱警都只是嘿嘿的笑了两下就再也不做声了。何大脑袋将衣服整理好,说道:“这里你们给我看好了,按日本人的吩咐去找个大夫,我出去了,你们几个可千万别喝酒。要是给我耽误了事儿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狱警连忙答应:“是,是,署长您放心吧,含情还等着您呢,这折腾了一晚上了,您也该放松放松了。”一听含情的名字何大脑袋的心情顿时飞翔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骂道:“还用你们几个小子提醒。”何大脑袋的步伐顿时轻快了不少,晃着肥硕的身体走出了监狱。外边早有一辆黑色的警车等着,何大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感慨还是外边的口气新鲜啊,他搓了搓手,然后兴冲冲的上了车。孙大海在老黑的一个手下的带领下摸到了含情的宅子外边,孙大海观察了一下,这屋子不小,可见这何大脑袋是十分喜欢这含情,门口安排了两个站岗的保镖,其他再也没有什么戒备了。旁边的那个小弟说:“孙老大,我们黑爷可说了,只负责将你带到这里要怎么办那就是你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