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院的小厅里,燕守拙和燕元安相对而坐,神情严肃。
燕时晏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玉色衣袍,身形潇洒。
“五弟睡了?”燕守拙问。
燕时晏点点头:“睡了。”
今日在马房折腾了一上午,幸亏有母亲把燕锦阳抱回去安慰,下午回来时看起来情绪好了不少,正常跟在曲师父身后学医术。
到了晚上,他又有点怔怔的。
燕时晏陪着他回去,又给他讲故事,陪着他睡了才能抽身。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口道:“都这几日过去了,你们怎么想的,给我个说法吧,也好各自心里有数。”
燕时晏口中所指的,正是秦瑶光要和离之事。
“三弟,”燕守拙犹豫片刻,道:“其实我在想,会不会是四妹妹听错了?”
燕时晏勾了勾唇,偏头看向门外的黑沉夜色:“大哥,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夜色中,他的唇色有些浅淡,显得这抹不走心的笑格外凉薄。
“三弟!”
燕守拙气恼,压着声音道:“你就这么想让父母亲和离吗?”
今晚他们要商议要事,把各自的小厮都遣出来,围着屋子三丈之地前后都守了一圈,防人听见。
但就算如此,燕守拙依然不敢大声。
他一心盼望着,这件事不存在。
燕时晏垂眸,没有回答。
燕元安开口道:“好了,都别争。”
他看着燕守拙道:“大哥,此事不会有假。”
“为何?”
连二弟都这么说,看来果然是他痴心妄想了,燕守拙感到挫败地问。
“我单说一件事,父亲回府后,至今独居,只在晚上才和母亲一起用膳。”
燕元安淡淡道:“大哥觉得,这正常吗?”
燕守拙捂着脸摇摇头:“可是,今天晚上我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听见说邓嬷嬷午后去了宁国公府,一直未回来,父亲赶紧差人去寻。”
他抬起头,一脸希冀地看着燕元安。
“这难道不正常吗?”
燕元安叹了口气:“大哥,夫妻之间,是要同床共枕的。”
“大哥二哥,你们就别扯这么多了,都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