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拍了他一下,拱手回话:“属下认为,应该算的。不如,让人去沿海一带,搜罗些新鲜调料和食材回来。”
大景是有海运的,每年都会有几艘海船满载而归。
“可。”
燕长青点头允了。
只是,这一来一回颇费时间,先把进宫和鲜花这两件事安排上。
可恶,冬日里的鲜花实在太少。
议完此事,已是深夜。
燕长青另起一个议题,关于秦瑶光在太府寺查账一事。
“明日我递个折子上去声援夫人,其余的你们安排好人配合。”
他知道,秦瑶光针对崔永唯自有安排。
但作为夫君,他总不能干看着吧?
尤其是在朝野有人弹劾长公主的情况下。
什么唾面自干,在他这里,不兴这一套。
谁要说夫人的不是,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这一夜,书房的烛火亮了一个通宵。
师爷幕僚们散去后,燕长青趁夜写了奏章,仔细反复斟酌好用词,才誊抄到正式的折子上。
他不睡,贴身的长随也睡不成。
见主子终于完成,长随端着热水进来,将巾子在水里用热水浸了,呈到燕长青手里。
“郡王,先睡会儿?”
燕长青把热巾子覆在面上,擦了把脸,整个人觉着精神不少。
看了一眼漏刻,他摇头道:“不用了。”
夜色浓黑,无星无月。
再有大半个时辰,就到了该出门上朝的时候。
不如不睡,还能保持当下清醒的精神状态。
往后靠在椅子上小憩片刻,就有疲倦上涌来袭。
燕长青不敢睡着,立刻惊醒。
如今果然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
要再早个几年,别说熬上一个通宵,连着好几夜长途奔袭作战也不在话下。
步出房门,他在寒风中略站了站,干脆走到院中开阔之地,打起一套最基础的军中拳法来。
这套拳,他不知道打过多少次。
一招一式皆熟稔于心,肌肉中自带记忆。
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招式中去,如何发力能最省力、该如何灌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