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待客的礼仪。
燕长青心底失落,规规矩矩询问:“不知殿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自从秦瑶光说了和离,他连唤“夫人”的资格都失去,只好以君臣相称。
秦瑶光把当日苏迪雅所说之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道:“我只觉得此事有诈,不知你怎么看?”
燕长青越听,神色越严肃。
北戎虽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已离开北疆,如今镇守边关的,是一名朝廷老将。
守城绰绰有余,未免机变不足。
如果真有人和西域部落勾结,恐北戎生变。
“我立刻去信,命人开春后就深入草原彻查。”
他虽然已经交了兵权,但在边关,仍有心腹替他办事。
但是如今天寒地冻,草原犹甚,任何行动,都得等到春暖花开后。
秦瑶光却有不同意见。
她抬眸看着燕长青:“你既然能带来月氏国的公主和国书,西域各国,你可了解?”
燕长青一惊,陷入沉思。
秦瑶光的话提醒了他,出问题的,也有可能是西域。
这条极其富饶的丝绸之路,小国林立,从来就不太平。
月氏国投国书来大景,正是想寻求大景的庇护,求兵复国,赶走占了大半国土的匈奴人。
“谢夫人提醒。”
情急之下,燕长青又用了他一向习惯的称谓。
秦瑶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安乐郡王能想明白就好。”
“是,殿下。”
秦瑶光口中发苦。
正议着事,春分在外面禀报:“苏姑娘到了。”
苏迪雅显然才刚下衙,听见秦瑶光传唤,还未来得及更换衣服就匆匆赶到。
秦瑶光看了她一眼,便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她身上所穿的女官服饰明明是崭新的,下摆处却有深浅不一的浆洗痕迹。
“我……”
苏迪雅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