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压抑的嗓音传来,里面夹杂着浓浓地怨恨和不满,这哪里是夸人,分明就是想把人碎尸万段。
谢潇澜回头对夜霆渊微微拱手,面带微笑:“王爷这话,下官不明白。”
“你会不明白?”夜霆渊眯起眼睛,“本王这是夸你事情办的好,来日怕是又要升官,也不知这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正眼巴巴盯着你,还有你的夫郎。”
还是不长记性。
谢潇澜依旧面带微笑,但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
如今谁还要通过动何意来达到对他的威胁,那真是愚蠢至极,他既然敢将何意放在明面上,一来自己有能力护好对方,二来他夫郎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些记吃不记打的,就得多揍几顿才好。
“王爷怕是忘了,朝中无人不知,林铸与贾冯敏来往密切,而贾冯敏又是王爷你的近臣,怎的王爷如今还有闲心来管微臣的家事?”谢潇澜唇边慢慢聚起笑意,眼底全是冷冽和阴狠。
他平生,最厌恶旁人拿何意威胁他。
夜霆渊被他的话刺激到,当即沉了脸:“本王就瞧着,看你还能蹦跶几日!”
“那微臣拭目以待。”
谢潇澜说完深吸一口气,这才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如今天色已暗,今夜怕是传不了旨意了。
此事耽搁的稍微晚了些,他回去时何意已经睡下了,枕榻边还放着一本话本子,想来是久等他不归,看着话本睡着的。
谢潇澜无意将他折腾醒,轻手轻脚地褪去衣裳躺在他身侧睡下了。
因着猎场没有监牢,林铸只能先被看守在他的营帐些,自然,连京城林家也都已经被派去的官兵层层包围。
上次这样被包的,还是钱明,然后他死了。
原本按照计划回京还有些时日,但如今天气渐热,圣上的伤口也耽搁不得,经过商讨,圣上决定立即从猎场启程赶去避暑山庄。
而之前在树林里发现令牌的覃子襄,也因为办事效率,被圣上提为侍卫带到了身侧,一路护送。
何意自怀孕后身体就有些畏热,再加上每日都闷在马车里,他只觉得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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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避暑山庄当真比京城凉快,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带你回京的。”这一路谢潇澜的手几乎就没停过,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
“能比冰鉴风轮还凉快?”何意不懂,那些古装剧里,皇帝们确实很喜欢在夏日找个凉快地方,但他确实没想到这不知名的朝代居然也能有?
谢潇澜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小道:“圣上都会去,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备着的,就算没有夫君也给你讨来,如何?”
“棒的。”何意冲他竖起大拇指,还欲再说几句,胃里就一阵翻滚,立刻趴着窗呕起来了。
所幸从猎场赶到避暑山庄要近些,加上路上一直不停赶路,半月功夫就到了,也刚好赶上开始热的时气。
圣上年年夏天都会到避暑山庄避暑,因此这里早早就接到了通知,一早就将所有的院落都收拾好了,只等这些主子们来了,便可立即住下。
各院落都有宫女太监带着,谢潇澜分到的院子不算太大,但他们带的人也不多,亦是能住下的。
一连折腾了数日,人人都疲倦,回到各自的院落后梳洗一番,便暂且休息了。
深夜。
一道影子利索翻过院墙,躲开暗卫的眼睛,悄悄落在某座院落里,穿着夜行衣的缘故,稍微隐匿在黑暗中,就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
此人正是一直暗中为谢潇澜查探的靳蛇,他虽说不上是天生反骨,但人遇到有挑战性的事物总是会跃跃欲试,他一连数月都潜藏在夜辛身侧,从没有人发现。
他一直觉得夜辛的某些行为很奇怪,比如从不让妃嫔在他营帐或是寝殿内过夜,就像是被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刚好他听到些东西。
“你是说,他的暗格里放着奇怪的书信,是将许多事都写在一起的?”谢潇澜蹙眉,这算什么,整理文献?
“是,有王家的事,还有咱家的事,奇怪的是,那些纸上都有注明日期,但日期和事件并未全都对上,有些部分还修改成了曾经发生的事。”靳蛇轻啧一声,“你们京城人,做事都要这般复杂吗?”
谢潇澜听得愣了愣,他反应过来后立刻问道:“你可有看见,写王家纵火那日,有没有写救出王锦然?”
“说来这也十分奇怪,原本写的是王家无一生还,但后来又标明在某一日要去王家……”
后面靳蛇再说什么,谢潇澜一字也未听进去,但他已然明白,夜辛为何会那般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活跃,是要哭鼠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