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段鲲,那笑容仿佛在说:“嘿,老段,看你这样子,是刚从哪个战场逃难回来的吗?”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段老大,咱们青帮的江山,现在可是风雨飘摇啊,你自已竟然跑路了。”
段鲲闻言,脸色更加尴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试图找回一点往日的威严,但无奈那狼狈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猫,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滑稽。
他干咳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咳,咳,纪龙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江湖险恶,我这不是……那个,战略转移嘛!得确保青帮的火种不灭,对吧?”
池一淼在一旁听着,实在是憋不住笑,他嘴角抽搐着,努力让自已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一些,但那双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段老大,您这战略转移可真是够迅速的,都快赶上孙猴子的筋斗云了。”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们可是在前线拼死拼活,您这作为领头羊的,怎么也得回去给他们打打气吧?”
段鲲被池一淼这么一说,脸上更是挂不住了,他故作镇定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地说:“嗯,池兄弟言之有理,我段某人岂能只顾自已安危?走,咱们这就杀回去,让那些个宵小之辈看看,青帮的威风可不是盖的!”
纪龙对着池一淼一笑,心中暗自腹诽:“这老段,还真是能屈能伸,刚才还怂货一个,现在就变成为了青帮,我什么都愿意做了。”
雨,终于停歇了,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蓝,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激战无声的叹息。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血腥交织的复杂气息,雨珠从树叶间滑落,滴落在湿润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呻吟形成了鲜明对比。
纪龙、段鲲与池一淼三人,踏着泥泞的小路,一步步接近了那个曾经属于青帮的战场。
四周,是断壁残垣,是散落的兵器和破碎的旗帜,每一处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他们的心情沉重,脚步却异常坚定,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必须面对。
当他们踏入战场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心猛地一沉。
部分青帮兄弟仍在顽强抵抗,但更多的人已经失去了斗志,四散奔逃,留下的只有满地的狼藉和绝望的气息。
普罗金的人虽然数量上处于劣势,但他们的战斗力却异常强悍,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训练有素和冷酷无情,这正是他们能够逐渐蚕食青帮领地的原因。
老狼,普罗金的得力干将,手持一根粗大的棍棒,站在战场中央,他的眼神如同饿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随着他挥动棍棒的最后一下,最后一个还在挣扎的青帮小弟也应声倒下,战场上的抵抗声瞬间减弱了许多。
“搞什么呢!”纪龙大喝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老狼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纪龙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根本不足为惧。
纪龙没有理会老狼的挑衅,而是指了指身旁满身泥土、几乎辨认不出的段鲲,声音坚定而有力:“你可认识他?他就是青帮老大,也是我的老大,段鲲!”
老狼闻言,目光在段鲲身上停留了片刻,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认识!在我眼里,只有敌人和死人,没有所谓的青帮老大。”
纪龙闻言,怒极反笑:“好一个狂妄之徒!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不仅仅是青帮的领袖,更是无数人心中的英雄,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被历史铭记,成为你无法洗刷的污点!”
老狼冷笑更甚:“历史?在我这里,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