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也知道叶晨是个晓以大义的好同志,所以他显得很紧张,因为他知道一直以来,齐公子都是他的执念对外的时候,他一直都拿渗透计划说事儿,可其实谁都知道,那群特工从走出女高的那一刻,就被我组织养了金鱼,他们没法构成任何的危害。
杨克成知道,当初陈萍的牺牲,一直都是一场叶晨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想要跟齐公子决一死战,可是你真不是那块料啊,就你那战术,到了齐公子面前,那不就是白给吗?你要是出事了,那对于组织来说损失可就大了去了,你叫我怎么跟上级交代呢?我死了不要紧,因为我只是个小人物,可你不同啊,你关系到国计民生了,你关系到新中国的建立和未来的发展了。“倘若我的死能换来你的平平安安,那好,咱用不着跟谁商量,老许啊!我代你去死!”杨克成不假思索地想道。
不过呢,这叶晨表现得很气人,他不声不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流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弄得老杨心里是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晚饭的时候,炊事班端上来盆肉。所谓的盆肉,就是用脸盆装的炖肉,大家围在一起喝酒吃菜,这样会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还是部队的老规矩,没变。”叶晨端着酒碗,看看那满满一盆的肉,心里无限感慨:
“大家都跟一家人似的,这该多好?没有阶级了,没有隔阂了,人与人之间也就融洽了许多。”我党就是靠着大家的齐心合力,这才最终战胜了上下离心的国党。历史的教训,令人深思遐想。
…。“老许啊!不管你走到哪儿,咱们都把你当成是三团的人,无论老团长还是现在我这个团长,都记着你为咱根据地做出的贡献。哎!知道不,听说你要来了,老团长和和马政委,明天一早就会赶过来。他们说哪怕再忙,也要看一看咱们冀热辽的许思德。”
叶晨的脸红了,这不是高粱烧给闹的,而是心中有愧。自己在根据地暂短停留期间,由于卧底身份的限制,并未对党和人民做出过多少贡献,可难就难在自己的这点小贡献,同志们居然还都记得。
小女兵们也过来敬酒,可她们敬得是叶晨。这不光是因为叶晨衣衫光鲜,在他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气质便是文化人那独特的涵养。尊重和理解女性,对女人礼敬有加,像这样的男人,女人们能不喜欢吗?王胖子等一些老粗,跟“店小二”比得了么?那是一个壶里能尿出来的吗?
“首长,谢谢你……”宣传队长的脸红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兵,今年刚满二十岁,由于受到组织规定的限制,现在还没有找婆家。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这脸红也不是喝多了,究竟怎么回事,你还是自己去品味吧。
“你谢我什么?”叶晨打量了一眼宣传队长,笑着问道。
“谢谢你……嗯……能在百忙之中位临指导工作。”
这叫什么借口?扯得上么?喜欢人家就是喜欢,女人哪!唉!干嘛总喜欢绕圈子呢?
从团参谋那里,宣传队长得知老许是非要挽留这些女兵不可。本来嘛,一见到猪羊,女兵们就没打算走。可女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表露心迹,因此她们就把希望寄托在王胖子身上,希望他可以再三挽留,然后自己推辞不过,最后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不过这王胖子实在是不上道,心思比大象腿还粗。人家女兵把节目从中午演到晚上开饭,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吗?给你机会都不知道珍惜,以后你还好意思求人家帮忙办事么?
三团政委也是个大老粗,虽说比王胖子强些,但也强不到哪去。他同样也是军事指挥员出身,最后才改行做了正治主官。要说打仗,这二位是行家里手,可要说摸透女人心思,俩个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叶晨的一根毫毛。
宣传队长借着酒劲,偷偷问团部参谋,那个年轻的首长有那个了吗?
“哪个呀?”参谋懵懵懂懂地问道。
“就是那个嘛……哎呀!你咋这么笨呢?就是组织帮忙的那个……”宣传队长恨得快不行了。
“哦……你是说对象啊?”参谋想了想,最后回答得挺干脆:
“不知道……哎?你打听这个干啥?自己不会去问么?难道……你有心思了?”
“去你的,”宣传队长的脸红得可以滴血了,她嗔道:
…。“你不要乱讲,我是说我们宣传队女兵多,那位首长要是没对象,我可以帮他介绍介绍。”
宣传队长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的是这参谋没听出来。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喝多了,一扭脸,对王胖子喊道:
“团长,小白队长说了,要给首长介绍个对象!”
宣传队长开始满世界找地缝了,她忸怩不安,羞愧难当。与此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再也不同这帮粗人来往了,就此绝交吧!
“你别乱说,乖乖管住你的嘴!”关键时刻,老杨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这些粗人的嘴呀……唉!怎么也没个把门的?叶晨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还要为他纳妾是怎么着?再说了,老许那老婆是一般的漂亮么?你们这些女兵就算长得不赖,可是跟“军统一枝花”比起来,那也差着老远呢。
叶晨澹澹一笑,也没当回事儿,抬了抬手,向那小白队长虚敬了一碗酒,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身,和王胖子继续抢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