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嘉故意在沈南峤面前提小南风,憋着笑想看沈南峤的反应。
沈南峤默不作声,甚至懒得给她任何回应,不动声色地把车开回了家。
“诶?我不是说了要去小南风吗?”
“不顺路。”
“可你家不是宾馆,我来是不是不太好?”
沈南峤不咸不淡地瞥向她,表情仿佛在说:见好就收。
戴嘉是个挺知趣的人,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就不再为难他了,一溜烟下了车。
沈南峤家里只有一个卧室,戴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四仰八叉地躺到沙发上对他说:“你给我一床被子就行,我今晚就睡这。”
戴嘉实在累得有些紧,这两天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几乎已经四十八小时没怎么睡过,倒头就睡,很快就熟睡过去。
沈南峤工作完从书房出来时,她已经睡熟过去,阳台的门是开着的,冷风穿堂而过,恰是她睡着的位置。
他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回了卧室,回到书房时正巧接到了钱溢的电话。
“沈南峤,你这不是给我培养对手吗?怎么还给戴嘉出谋划策上了?廖明辉也是你去替她请的吧?”
“这么快就收到风声了?”沈南峤取下鼻梁上的镜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别不当回事,他们阳明一直是我们杭弯的竞争对手,你虽然没在杭弯坐班,但怎么也算是我们杭弯的人,可别干吃里扒外的事情啊。”
“我要是真干了会怎么样?”
这可把钱溢问倒了,钱溢一时语塞,立即转移了话题:“廖明辉那头怎么说?答应跟他们合作了吗?他跟戴锦添从前那些旧怨,不可能光凭你的面子就开绿灯吧?”
钱溢也知道阳明想和深海集团合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沈南峤会掺和进去属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都说沈南峤是钱溢的背后的参谋,可沈南峤本来就是自由的,他想帮谁就帮谁,钱溢还真做不了他的主。
“钱溢,你知道戴嘉母亲的事情吗?”
“嗯?怎么突然把话题扯这么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心虚了?”
沈南峤想到当时廖明辉提起戴嘉母亲时,她的神情完全变了,平时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霎时隐去,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
那是在遇到自己想维护的事情时的本能。
钱溢开过玩笑才说:“她母亲不是去世了吗?听说早些年就失踪了,戴家人好像一直在找,不过没找见,后来就接受可能已经去世的说法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南峤摇了摇头,轻笑了下:“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
“你果然还是被她拿捏住了,我就说她就是个妖精,你迟早要束手就擒,不过你坚持地已经比我想象得久了,现在举手投降不丢份。”
“……”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就是。
沈南峤挂了电话继续工作,一直到半夜,凌晨两点多时,卧室里忽然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