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不就是糖的一种?放久了,花香味也没了。
吧唧吧唧下嘴,晚饭的白粥没滋没味的,这蜂蜜蘸点心吃可,冲杯蜜水喝也成。
耿格格瞟一眼就知道他在想啥,“喝了药再吃,额娘给你收着,吃多了要坏牙的。
这缎子真好,额娘摸着比府里的份例强不少,娘给你做几件新衣裳。”耿格格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布料在弘昼身前比划。
做新衣裳可,杏黄色的绝对不行!
“我穿湖色的,杏黄色的额娘穿好看。”
“额娘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穿这种鲜嫩的颜色?”耿格格好笑道。
“女子才穿杏黄色。”弘昼建议,“额娘若是觉得不合适,镶上边儿。”
对,这里是流行皇子穿杏黄色,但他现在就是不想穿!
况且,耿格格才二十岁呢,怎么就老了?他占了人家的身体,得替人尽孝,这种好料子,就该让耿格格穿。
见弘昼态度坚决,耿氏也不再坚持,只心里有些惘然:弘昼是真长大了啊!
钮钴禄格格提醒过她,“天申和元寿虽是咱俩生的,毕竟是皇家阿哥……”
阿哥们到了六岁就会移居前院开蒙读书,得打小就会自己拿主意,才不会被身边的仆从哄骗了去。
关雎院送的燕窝品相难得,耿格格想着下回太医来了问问,能不能给小孩儿吃。
福晋和李侧福晋院子送的都是寻常补身子的药材,不管是转送她人,还是留着自己吃都是好的。
宋格格还是和从前一样,送来一双针脚细密的鞋,耿格格照常递给常嬷嬷收着。心意收到了,鞋是不敢给弘昼穿的。
冬瓜糖是四阿哥要来的,耿格格想了想,整罐子都给了弘昼,“慢慢吃,吃完得漱牙啊。”
青竹院还送来一块弘昼爱吃的红枣糕,一看就知道是钮钴禄格格亲手做的。耿格格让张氏放起来,一个时辰后弘昼饿了吃。
“钮钴禄格格最疼你了。”耿格格笑道,“等太医说能出院子了,可要好好去给钮钴禄格格道谢。”
按宫里的惯例,她们这些低位份的侍妾生了孩子,爷都会指一名养母,钮钴禄格格就是弘昼的养母。
按理不该是钮钴禄格格的,但那会王府情况特殊。
大阿哥去世后,福晋大病一场,这些年身子就没好利索过,还得管着王府后院的大小事,禁不得小孩儿闹腾。
李侧福晋养着三阿哥,同时张罗着大格格出阁,自个儿院里的事都忙不过来。
年侧福晋刚进府,年岁太小了,也不合适。
四阿哥也只比弘昼大三个月,爷说笑似的指了钮钴禄格格,钮钴禄格格愣都没打一个,立时就应了。
都是没有品级的格格,她是汉人,钮钴禄格格是满人,在府中的地位就是比她高。
说是养母,实则两个院子连在一起,弘昼还是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日常在一起玩耍罢了。
大伙都知道爷只是随口说笑,爷自小离开亲额娘被送出去养,最是不喜母子分离,碍于规矩提一嘴而已。
钮钴禄格格应下了,也真当弘昼是养子疼,日常做了什么点心都给海棠苑送一份的。
她也知道爷给弘昼指养母只是玩笑话,四阿哥那里应是没指过,可钮钴禄格格能立马应了,她心里就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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