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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叹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孩子,为父很是为你骄傲,希望你日后也不要让为父失望。回去的事也不必急,等你们回去后为父也想办法安排招胜和赵福回府,也好叫赵熹也见见父兄。”
承平连忙叩谢:“多谢父亲恩典,孩儿替熹儿谢过父亲!”
国公语重心长:“为人父母只愿孩儿平安康乐,希望你能体谅为父一片苦心!”
承平低声答:“孩儿明白,孩儿所做都是为了李家,孩儿愿听从父亲安排。”承平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道,“父亲,不如趁此机会将睿儿也带回平阳!”
“什么?”
“睿儿毕竟身份特殊,在京都怕有别有用心之人故作文章,不如带回平阳远离京都好好教养,对外就称胶州陈兵城外、京都朝夕不保、忧心大殿下安危。京都诸臣中陶希仁与先皇最为亲近,他对睿儿也最为在意,可为他在平州安排职务,同时叫他负责睿儿的教养,京都诸臣应该不会有异议。陶希仁乃儒家掌舵,学识人品都是极好,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与温儿睿儿年纪相差无几,大家一起在陶希仁处学习,相互进益,关系也融洽。”
承平知道这一去平阳不知得多少年,京都安稳不易,群臣倒还好,利益相连关系牢靠,可李睿还小,国公素来心软又宠溺黛君,自己一走谁知又是什么情景!
国公实在是意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道:“你再容我想想……”
第164章回家
承平回到平园将事情告知,赵熹倒还好,反是怀章反应激烈:“大君身子亏损正需好好调养,怎么能经得起舟车劳顿!还有小公子,他才两个月大,春寒风大,若受了凉可怎么是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平阳?”
这些倒也还好,平阳可是有国公夫人啊!婆婆的苦怀章已吃了太多,他怎舍得让赵熹也去忍受呢!
承平替国公解释:“平州要霸必不能乱,父亲这是给我提醒、叫我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咱们说是要走,父亲却也没催,要启程也是一月之后了,到时候淳儿大一些、熹儿也少些辛苦。熹儿是我爱妻,我定会护他,怀章不必忧心。”
赵熹也道:“我身体好得很,本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你们太紧张了!淳儿虽小路上小心照看就是了,我的孩子岂能连一点颠簸都经不得!何况我也想爹娘了,那里毕竟是我的家。”
怀章本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看他二人都有主意也没别的办法,只好道:“那可以带我一起么?兰英不在、香棠又还小,大君身边连个妥帖人都没有,我跟着你们也能照顾大君啊!”
赵熹笑着扑在怀章身上:“我正想求你呢,你倒自己说了!不过敬德还在金崖关,要调他回来也得等半年一月,原本在京都还近些,跟我们去了平阳就只能等着了,你可舍得?”
怀章道:“袁哥为公子大人尽忠,我岂有不支持的?用得就让他在金崖关也无妨的,我陪在大君身边就很开心了!”
赵熹更加开心:“你放心,我总不会叫你们夫君分隔两地太久!你婆婆那里我自去说,你也不用担心!先前只同你出征时出去过,路上也急匆匆的,这次咱们还能慢慢玩一玩!”
怀章见赵熹身为人母仍同小孩似的,又欢喜又无奈,可想着能同他一起游山玩水,竟也期待起来,不由道:“即是如此要准备许多东西呢!我同陈玉、乳娘交代一声,看看有什么、缺什么,早些打点才好!”说罢便迫不及待走出屋去,恨不能明天就和赵熹骑马同游、看山看水了!
瞧怀章走远,承平走到赵熹身边,问:“我本还想叫敬德历练历练,怎么,他不得用么?”
赵熹答:“敬德自然是忠厚勇猛,武艺更是首屈一指,可就是太老实了,叫他守城尚可,可要他灵活机变、战场奇谋那就不行了。咱们在京都他在金崖关只需奉命行事,真有事我也不会置之不理;可咱们一走,胶州万一有变,他一人独当一面怕是有些难。他本就是护卫之材,军中可用之人又多,何必为难他呢。”
承平自然相信赵熹,闻言道:“即使如此我便向父亲说明、请他另择人选守关,敬德就同咱们一起回平阳。此次平青作战高将军为主帅、岳父和内兄皆在阵前,不然内兄前来倒是极好。”
赵熹皱了皱鼻子:“你爹爹连你都要赶走,哪里肯再叫我哥哥来京都!怕是要选个咱们都不认识的他才放心!可惜了,平州有些名堂的小将都是从卫宁、元丰闯出来的,除非他把高将军调来,不然还是咱们的人!”
承平连连赔不是:“父亲也有他的考虑,他虽不信我对赵家却从没怀疑过,非要说也是我连累你家了,还请你不要生气。至于选将,在平州军中自然是平州的兵,父亲不会在意这些,你请放心!金崖关关系京都安危,必要得力可信之人驻守,我会写信给常大人和二哥,叫他们荐李敢和双九前来,父亲多半会同意的。明日我再去见见陶兄,想带睿儿走还得他点头才行。”
陶希仁远远站在窗外看乳娘和下人逗孩子玩闹,听承平到访直觉不是好事,听他说要带大殿下去平阳惊讶不已,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已抢了大殿下的家业,难道还要将他当作权力争夺的工具不成!我已听了你的安排,你为什么不履行你的承诺好好保护他!”
承平辩道:“正是因为不愿叫睿儿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我才要将他带在身边!宫里的事朝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黛君为何要放走吴丹阳,她要掩盖的不是她的过去、是她的勃勃野心!有志而无才,更少德行,我当真离开、留睿儿在她身边会是什么结果,还需我明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