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又沾湿纸巾帮她擦脸。
她的人生很奇怪,明明很苦,但是在最没有希望的时候,总会出现温暖她心灵的人。
“小姑娘,谢谢你。”
小姑娘扬起弯弯的眼角,指着胸口的徽章:“不用谢我,我是志愿者啊。”
小姑娘带着她回到医生的诊室。
医生先看她的眼睛,后看她的报告单:“右手没事,只是脱臼,左手轻微骨裂了,问题不大,养十来天就好了。”
说完医生摸摸她的手,动一下她的右手,右手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左手打了石膏。
她处理完后,回到傅璟忱抢救室门口。
傅璟忱的人都不在了,她打听一下才知道被送ICU了。
她到ICU门口看一眼,傅璟忱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保镖不间断的在门口巡逻。
其他人都被保镖赶走了,但保镖却不赶她。
她找了一个值班医生问。
“请问ICU里面的病人怎样了?”
医生视线一直在病例上,头都不抬看她一眼:“你是他家属吗?”
“不是,我是捅他的人。”
医生手里的笔掉落,抬头看她一身的血迹,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话。
“48小时脱离危险就没事。”
如果没脱离危险,人就没了?
“他会死吗?”
医生判断不出禾念安的话是想要病人死还是不想要病人死。
“这我不知道,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她走回ICU门口。
心情很复杂,她那一刀是奔着要傅璟忱的命去的。
但她刺的时候知道,西餐用的餐刀很钝,很难刺穿心脏。
傅璟忱再加一把力度就不一定了。
她真的想他去死。
他也是真的想把命给她。
她在ICU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