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陆母接头的人才知道她受了伤,都快惊掉了下巴:
“婶子,你完全不用这么做啊,怀瑾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去。”
“做都做了,还是先去医院吧。”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拿着之前的报告单子,又给陆母拍了个片子,沉默了一下:
“这个医生的技术有待精进。”
陆母出医院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身上轻巧很多了。
等接头的人办完手续,就将陆母送上了火车。
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让陆父怀疑前几天她受的疼都是装的,手里的药丸也快被她吃完了。
陆母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我去看孙子了,你自己在这待着吧,别太想我。”
老头子“哼”了一声:
“你不在还没人跟我抢东西吃了呢。”
“小气。”
等上了火车,陆母打开包裹,看见里面都是陆父准备的吃的,生怕她在路上不够吃一样,还把最后几颗药丸也给她戴上了。
死老头子就是全身只有一个嘴是硬的!
陆怀瑾风尘仆仆跟兄弟们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他的娘已经奔上了找他的火车。
刚进家门,透过窗户,就看见自己媳妇正在煮着热汤。
她似乎有所察觉,也抬头看见陆怀瑾。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直到陆泽冲了出来:
“叔叔,你回来了!”
他倒是没直接要吃的,因为他发现叔叔走的时候包裹还是满满的,回来都瘪了,脸上也消瘦了一圈,手上红红的,还有伤痕。
陆怀瑾的心思,大部分都在里面那个小女人身上。
眼看她似乎都要哭了,忙将陆泽抱起来:
“外面冷,你先进屋暖暖,叔叔进厨房烤烤火。”
陆泽朝着厨房一看,就看见婶婶突然别过头去。
顿时感觉大人有话也不直接说,明明就是想进去陪婶婶了嘛,他懂。
接着屁颠屁颠跑进屋,跟肉肠玩了起来。
陆怀瑾打开了厨房的门,将包裹扔到一旁,搓了搓手。
声音有些沙哑:
“在家还好吗?”
许年年看了眼他的手,没吭声,每次从外面回来,手上都是一道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