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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琞点头,语气温和,“大人不必担心。丰裕城的药行也在掌控之中了。具体的待晚些影乙来禀报。”
林三春心头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范显,继续问道,“然后呢?还查到了什么?”
“其他的要等冯文书回来才知道。只是,大人啊,新的处罚章程中并没有荆棘镇的处罚条例,是否要增加一些?这几个住户现在也都很后悔也很害怕,老朽的意思是,不若暂且将他们关押起来,待看看具体的结果后再做判定?”范显拱手请示道。
林三春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挥手示意范显凑近,走在林三春身侧的萧琞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范显,微微侧身,恰好在林三春和范显之间。
范显,“……”
林三春没有发现,思索着一边低声说着,“冯典回来后,你让他去跟那些药农们说,说这些番薯是老爷我赏赐给荆棘镇的住户的,这些住户私自拿老爷赏赐的番薯去送人,老爷我非常非常生气!你再跟冯典强调一下,这些番薯就是老爷在北地的庄户种出来的,量太多了,老爷又不喜欢!就赏赐给住户了,可即便是老爷不喜欢的东西,也不允许这些住户随意送人!嗯,你就这么的说!现在要这些药农拿些银两出来,当做是跟老爷买的。当然,也可以拿蜂蛹呀,药草什么的来换!”
范显听着,思索了一番后恍然了,有些激动的拱手,“大人此招甚好!甚好!”
萧琞一旁听着,也眉眼舒缓温和的点头。
林三春一笑,“范老,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大人做事,是老朽的荣幸!”范显说着,再次躬身拱手,就匆匆的往荆棘镇的方向走去了。
待范显离去,萧琞慢慢的伸手,似乎不经意间微微扣住了林三春的手腕,一边温和说着,“大人,我们该回去用点糕点,小憩一下了。”
林三春点头,随即皱眉说着,“处置的章程,沈平之他们已经开始锁村宣传了吗?”
“开始了,大人不必担心。”萧琞说着,侧头看向后头不远处跟着的林大福和林澜,微微扬声问道,“林澜,唤沈平之来一趟。”
林澜看向林三春,见林三春点头,便躬身拱手,转身疾奔而去。
“眼下要忙的,也就是五月核查定亩分田的事。”萧琞温和说着,“外客误入黑林一事,如今有神策军和孔单盯着,想来是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如今外头的局势不明,西南柳州学子罢考的事情已经发生,江州渭河平亲王生死未卜…——”
“等会!”林三春抬手止住,斜睨了萧琞一眼,慢吞吞的开口,“到了,我要用点心,睡觉了。”
萧琞点头,“好,大人要用药膳。”
林三春嫌弃的瞥了眼萧琞,他昨天都已经泡脚了,今天还得用药膳,都是萧琞跟孙太一说是不是要用药膳来调理比较好,孙太一就立即说必须要用七天药膳!
算了,喝就喝!也是萧琞的一番关切的心意。
用完点心,影甲送来药膳,林大福送来急报。
“公子,浙州急报,大公子说浙州这边的学子罢考了!现在浙州那边有些乱!大公子打算送老夫人和两位少夫人离开浙州,前往海州。”林大福边说边恭敬躬身呈递信件。
林三春一口干了药膳,伸手便接过信件,忙展开看了起来。
萧琞一旁拈起糕点,喂到林三春嘴边,林三春下意识的咽下,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哦,只是打算啊,还没有送走?”
“大人,学子罢考一事,不会影响浙州的安宁。”萧琞慢慢的说着,一边接过林大福恭敬躬身递过来的绢帕,给林三春擦拭嘴边的糕点。
林三春抬眼看向萧琞,“为什么?”
“浙州即将上任的州令,是谢九溟,谢安的庶弟,当年我落难时,曾经偷偷的组织过一群人要来救我。后来听从我的命令,去了西南做军中参赞,五年前被谢蕴叫了回来,做了安州巡抚使,两年前回了上京,做了翰林院的副监事,陶家出事,浙州就是一块香馍馍,可惜明家,白家,都已经没有合适的人,谢九溟自然便是那唯一的合适的人。”萧琞语调缓慢平和的说着。
林三春听着,呆了呆,啊,大概剧情里,那个为了护住北地最后一道防线,守着孤城七天七夜,全城人都死光了,还死死的扒着城墙震慑入侵的夷族!大概剧情里还说,谢九溟死后被夷族残忍的剖尸,尸体剖开的时候,胃里都是枯草……
“他是你的人?”林三春忍不住问道、
“他年长我十岁,是谢安很亲近的庶弟,为人耿直,脾气火爆,一直不被谢蕴所喜。他曾经写过边防杂论三篇,我看过,都很不错,便与他长谈了一番,后来便一直追随于我。”萧琞慢慢的说着,倒了杯温水递给林三春,“大人,先小憩一会儿,等醒了,我们再说浙州一事?”
林三春摇头,将手里的信件递给林大福,一边说着,“晚点我会写信回去。阿福,你先跟浙州那边的管事们说,一切照常。”
林大福拱手恭敬应下。
“萧琞,浙州的事不用说了,既然是你信任的人接掌浙州,那么浙州就会安然无恙了。”林三春说着,打了一个呵欠,往后一靠,摇椅晃了起来,懒懒开口,“我睡一下。”
萧琞看着林三春已经沉沉入睡了,接过一旁影甲恭敬递过来的厚厚披风给林三春盖上。
找了沈平之过来的林澜进来就见他们家公子已经午睡了,不由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沈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