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落于燕州市区的南湘汇是江家的产业。真正的寸土寸金。凌晨三点的包间,人声鼎沸,热闹无两,舞池中央各种男男女女交错,拥吻起舞。除了舞池,宽大的包间南边也很是乍眼,齐平而坐的有三个男人,模样气质都称得上是顶尖,媲美娱乐圈的顶流男星,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存在。最角落的男人半仰头,微眯起眼眸在打量什么。他的眼睛锋利得像一把鱼钩,似要将什么勾起。在女人看来,那是无比诱惑的毒药。坐在他身侧的其余两人,也都是绝顶之姿。模样俊痞的男人,伸手敲击两下面前的酒杯:“我说你两把我叫到这来,就为了陆淮南的一个女人?”说话的是沈叙。江岸抿唇不语,大半多的面孔都被阴影笼罩,他无耐的用手指勾了勾耳朵。懒散坐正。乔南笙:“叫付迎,听说在外省养了很多年,这几年才回的燕州。”要打陆淮南身边女人的主意,沈叙总觉得这事不妥。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勾走那个叫付迎的女人,万一真动了陆淮南心尖上的那块软肉……沈叙没敢往下想,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囵囤都不带打的。江岸撇眼来看他:“这事得你帮个忙。”“咳咳咳……怎么帮?”“把人约出来。”沈叙思忖片刻,眼睛稍微瞪大点,为难的开口道:“不是,她都勾上陆淮南了,你觉得她能跟陆淮南翻脸,来跟你好?成功性有几分?”江岸笑笑,笑意阴险:“成不成功那是我的事,你负责帮我引人就行。”说完,他起身离开,走得干净利落。江岸跟陆淮南身边的那些女人打交道,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交情。他太懂那些人的心思,无非就是钱,陆淮南给多少,他给双倍,哪怕是十倍也得把人挖过来。并且他对付迎这个女人的了解,可行性很大。出身贫微,靠着陆淮南的支助才一路走到燕大的。这样的人,除了要么太有道德良心,那就是很没道德良心,典型的两个极端化。江岸胜赌,他就赌她是后者。当沈叙把人约出来时,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同坐在拉法车内,江岸一边在心里暗叹陆淮南有眼无珠,一边细致的打量着付迎那张红彤的脸,她皮肤极好,正是太好,愈发的彰显她脸上的指印。“啧啧啧……谁打的呀?”付迎闻声,立即将脸撇开,躲掉了。这一个小巧轻微的动作,反倒是勾起江岸不少兴致,他歪头再去看,女人的另一边脸也如同红成熟透番茄。“江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印象中,她跟江岸并没什么交情,也没结过仇。江岸低笑一声,又冷嘲热讽的问:“被陆淮南身边的女人打的吧?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打哪都不能给打脸,他看着了该说你不听话,不懂事……”付迎略显生气:“你不懂,他不会的。”他睨她好几秒,玩味出声:“哦?是吗?”到底是年轻,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话套得差不多了。“他包你花了多少钱?”江岸慢悠悠的从她身前退开,又是另一番言语试探,这次要比前一句更加直白。许是这话露骨难听了些,付迎两道秀丽的眉宇轻蹙起:“什么意思?”江岸笑得人畜无害的:“好奇问问,就想知道一下,陆淮南对自己在意的女人是不是我想的那么大方。”显然付迎是要脸的,她不如以往那些女人那般气急败坏,反而是无比的平静。讪讪的说:“想多了,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一样。”江岸点头,笑意未退:“这样看来他很看重你咯?”这时,付迎又无话可说了。江岸马不停蹄的继续试图套她的话:“你说的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给你多点钱,还是对你多点关照?”其实从一开始付迎就清楚,她之于陆淮南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当年他对姐姐的愧疚。蒋自北走前,亲口将她托付于他的。可这样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崩盘。或者是她结婚后,又或者是她踏入社会,开始自给自足的时候。联系上江岸的话,付迎内心本就深存的危机感,瞬间变得更深了。她很警惕的盯住人:“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为什么?”江岸开门见山:“付小姐,愿不愿意跟我?”这话足够震骇,起码对付迎来讲是。换作别的女人,大多会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侮辱,人格被诋毁,付迎却并未觉得,她甚至还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江岸这话里的真假成分,几分真,几分假。江岸不急着要她的表态。顺手在兜里取了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想好了,给我助理打电话。”上边印着的不是江岸的身份电话,而是助理詹敏的。通过詹敏的职位,付迎推敲出江岸的身份地位,星娱的老板,江氏的公子。这样的身价,论起来也并不比陆淮南差。与其说比较,两人在实力权势上,旗鼓相当。付迎对江岸这个人没有太多的了解,网上流传的更多也只是他的花边新闻,至于深挖的料也不会传到上边去。江岸设下的钩子,最终成功把付迎勾住。因此事,陆淮南跟付迎大吵一架,最终是警告她离江岸远一点。付迎没听,私底下背着陆淮南与江岸幽会。付迎的名声,从一开始的乖乖女,逐渐变成一个跟男人深夜厮混的浪女。她无忍,找到江岸所在的会所,当面跟他大吵一架,并且拿这段感情的事威胁他,若是江岸再对她忽冷忽热,她就去找媒体公布于众。江岸是什么人?玩际于花丛中,从不失手的男人。这点小把戏对他来讲,等同于不痛不痒。也就是付迎气得咬牙切齿,又是闹又是哭,彻底给江岸搞得没了脾气,只剩下满心窝子的厌恶。他当众的骂付迎:“要点脸行不行?男人都不要你,非得舔着个脸上来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