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林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粟子莹娉娉袅袅地走了过来,连忙打住正要说的话,起身问候:“粟书记,您请坐!”
方缘也起身相迎,邀请她在正位上坐了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粟子莹随口说道,“聊得很愉快啊!”
刘广林根本不让方缘为难,不以为意地说道:“在聊港工集团的事儿!那个胡本贵因为裸官的问题,参加省国资委的学习班去了。”
裸官这个情况是个新情况,也是组织部门重点盯防的一个情况,这是粟子莹没有想到的。
粟子莹原本认为胡总被上学习班,是因为经济上的问题;好嘛,他现在居然还有政治上的问题。
“他的那个位置对经开区还是比较关键的。怎么,你有想法?”粟子莹也不见外,直来直去地说了出来,“我刚才还在和罗书记说这个事情呢!
但是,罗书记嫌麻烦,不愿意插手。”
“方区长家的谢云闲,就是港工集团多年的人力资源部部长,我这正准备和他通个气,说哪天让他认识下荣主任。”
粟子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荣谨怀?你认识啊?”
“嗯!没有什么交情,但能处。”
这是荣主任欠着小学弟的人情啊!
粟子莹在人情世故上多精明,刘广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立刻就明白这中间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方缘,轻轻地拍了拍方缘的手,“你的运气,好得让人羡慕!”
粟子莹说完,抬头看着刘广林,“你这样的话,就快点帮她家老谢把事情办了。
一来这个事情本身就不经拖,说不定现在都有点晚了;二来经开区的港工产业链整合也等不起。
我的意见,你明天把二棉厂改制的事情落实下来,就和方区长家的老谢一起赶去南都。”
刘广林知道这个事情拖不起,但,好像也没有必要搞这么着急。
“粟书记,二棉厂改制的事情很顺利吗?明天一天就能定得下来?”
粟子莹摆摆手,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基本上是定下来了。党内好多同志不理解,这不是把国企往外送吗?
这样的改革,有用吗?到厂子无力经营的时候,会不会还是市政府的包袱?
有舆论压力,也有行政上的压力!”
刘广林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一元钱卖出去就不是往外送?把包袱甩给社会了,就是有成效的改革?
这么想的同志,要么蠢,要么坏,要么又蠢又坏!”
虽然刘广林说的刻薄,不过粟子莹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眼神促狭地看着方缘,笑着说道:“不过,这些不是我或者小刘要去背负的舆论了。
是方主任你,即将要背负的舆论。”
方缘被粟子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搞懵了:二棉厂改制关我南港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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