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柜子上的电视:“电、视、机。”
阿毛顶着一张纯良无害,傻乎乎地看他。
我果然是在做梦。
他抚了抚额头呻吟一声,继续躺下去装死。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那股烫热已经退下去了,背后传来贴身的温热,腰上还压了条臂膀。
“小黑回来了?”萧阑打了个呵欠,觉得jīng神好了很多。
贺渊嗯了一声,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发烧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也许是很重要的呢。”萧阑又打了个呵欠,往他怀里缩了缩,完全没有问他行踪的欲望。
“我回了师门,解释姚三刀的死因。”贺渊淡淡道,手轻轻将他的头发拂到耳后。
贺渊虽然没有拜过师,但总归被传授过道术,不回去解释一句是说不过去的。
萧阑喔了一声,忽然想起半夜里看到的黑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晨起的阳光自窗外照进来,令人心生温暖。
“快过年了。”
“是吗?”萧阑抓抓头发,他早就孤身一人,对过年也没什么概念,往年也就是被陈白拉着去他家,又或者被刘教授邀请去吃顿年夜饭,但他更喜欢在这个时候背上背包跑遍帝都大小博物馆。
“今年一起过吧。”贺渊也没有过年的习惯,但不知怎的就突然冒出这句话。
两个人外加一只上古异shòu,一只花猫,想到这情景,嘴角便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好啊。”萧阑无可无不可,懒洋洋的,眼角余光扫过一撮白色的毛团,想起一件事。
他拎起阿毛:“我昨晚好像听到它说话了。”
贺渊盯着在萧阑手下扭动的毛球看了半晌:“你在做梦吧。”
萧阑戳戳它:“叫一声给你家小黑哥听听?”
贺渊嘴角一抽。
“叽叽!”阿毛无辜回望。
萧阑开始威bī利诱:“叫了晚上有鱼吃,不叫吃三天米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那只花猫影响了,身为一只夫诸,阿毛的爱好居然是吃鱼。
三人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天。
贺渊从萧阑手里拿走阿毛,让它自己到房间外面玩:“既然你退烧了,又这么闲,不如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目光灼灼,萧阑gān笑:“黑大爷,奴家今日身体不适,能否改日侍寝?”
“不能。”贺渊面无表情,搂住他腰际的手紧了紧。
“枕、头!”
一字一顿,却又软软的调子传过来,两人同时僵了一下。
萧阑掏掏耳朵:“我幻听了?”
贺渊抿唇,没说话。
他们齐齐看向趴在chuáng上,乌溜溜瞅着两人的阿毛。
“麻、麻!”
这回字正腔圆了。
它一边喊,一边还要爬过来蹭萧阑。
“麻麻,麻麻!”
萧阑已经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