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若是裴砚忱知晓了她逃走,怕是会命人掘地三尺地找,她就藏在皇城脚下,太过冒险。
容时箐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他没拦她,接着说:
“来京城时,为了避免时间紧张,我提前让人在皇城外城北的如来客栈备了两匹马,如今时间还算来得及,我用不上那马,晚晚,你与紫烟正好先用它应急。”
这个姜映晚没拒绝。
在她的打算中,她原本也是想着待出了城,立刻先去买两匹马,赶起路来更便捷。
时间紧迫,今日亦不是长久说话的时机,匆匆待了一会儿,姜映晚便提出带着紫烟离开。
在她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前,容时箐倏然拉住她。
姜映晚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容时箐望着她,没松手,似想说什么,但最后,短暂踌躇,他只迅速问了句:
“想往哪边走?有想法吗?”
“如果没有意外,会往南。”姜映晚回道。
容时箐点头。
缓慢松开她手腕。
他别的没再说,只是在两人分别时,像少时那般,放心不下地问她:
“过去这么久,可还会骑马?”
姜映晚眉头微扬,用轻松的语气,“逃命的本事,怎能忘?”
容时箐也笑开,他最后轻揉了下她脑袋,不愿错开视线地注视着:
“那好,路上切记小心,李叔等人一直等在阳翟,尽快与他们联系。”
姜映晚一概点头。
單阳城大乱,御史拼死上奏的御折中注:大皇子率私党囚官吏、遣私军,搅得整个單阳城人心惶惶、动乱不止。
大皇子出身皇室,又系先帝遗召,身份特殊棘手,不能诛杀也不能重伤,單阳城的内乱易平,大皇子本人却不好处置。
为肃清朝政,天子萧邵亲临單阳。
却不慎重了埋伏在單阳北城的暗杀,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