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没看其他菜品。
捏着琉璃盏中的小勺,轻微搅了搅,便准备喝。
裴砚忱偏眸看着她面前那碗银耳羹,在她准备喝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扣住了她手腕。
姜映晚腕骨一抖。
险些将勺中的银耳羹撒出去。
有避子香囊的先例在,姜映晚面上虽看着平静寻常,但胸腔中整颗心从看见这碗银耳羹的那一刻就紧紧揪了起来。
他骤然伸手过来拦住她,更是让她呼吸倏地一滞。
姜映晚轻微皱眉,将所有情绪死死隐藏着,朝他看去。
他面上如常,并未看她,只看着她那碗羹汤,淡声说:
“空腹不宜喝银耳羹。”
他目光转到她身上,对上她视线,接着道:“容易引得肠胃不适。”
姜映晚指尖僵硬着放下勺子。
将那碗银耳羹暂时推去了一旁。
见她不再动那碗羹汤,裴砚忱松开她掌心中的细腕,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姜映晚僵硬咀嚼着,她并不饿,没多久便放下了筷子,将那碗银耳羹重新端过来,像平时喝羹汤那样,一勺勺喝着。
这次,裴砚忱没拦她。
只是男人看着那碗银耳羹的视线晦暗不明。
小半碗羹汤慢慢喝完,裴砚忱执壶倒着酒,随口问她:
“在府中时,少见你喝银耳羹,最近喜欢上了喝这种羹汤?”
姜映晚面上不动声色,“嘴里泛苦,喝些甜的去去苦味。”
裴砚忱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一连数日,姜映晚日日用膳时都喝一碗汤,裴砚忱从不再问,只是每每当羹汤是由紫烟端过来时,他落在羹汤上的目光总是漆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