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过老夫人的助力离开的心思,先前在裴府的时候行不通,如今在这座别院,照旧行不通。
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的东西狠狠压着,逼得人难以喘气。
姜映晚面上不显。
强行掩下思绪,乖乖坐在他腿上靠着,半垂着眸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什么般,话中与语调中不带半分不该有的情绪,就仿佛没有李管事这件意外,他们的一切相处,还维持着白日那时的融洽。
“小厨房在准备晚膳了,你想吃什么菜品?”
裴砚忱捏着她下颌在她唇角亲了亲,语气随意。
“按照你喜欢的准备就好。”
桌案上的信件还未写完,裴砚忱执笔接着写。
信中之事,都是朝中之重事。
他也不避讳她,就这么揽着她,当着她的面拿过信笺继续落笔。
姜映晚想离开,但他抱着她不松手。
在她第二次尝试起身的时候,他目不斜视,笔锋下动作不停,但握着她腰身的那只手重了几分力气。
“别动。”
“很快就写完,写完就抱你回去。”
姜映晚没再动弹,乖乖待在他怀里。
只不过她对朝中之事不感兴趣,也无意掺和,靠在他怀里眼眸在书房中左看右看,但从不往他那封事关无数人生死的信件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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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忱说话算话,第二日没等姜映晚提及,就主动带她出了别院,继续往别院南侧逛。
不同于第一日的主要在马车中待着,今日他带着她几乎将益州出名的商铺全逛了一遍,凡是觉得她可能喜欢的东西全买了下来。
黄昏两人回别院中,马车中几乎摆了满满一车的各种精致匣子。
婢女和小厮们井然有序地将东西从马车上搬下来,并未直接搬去库房,而是全部整齐堆放在了旁边的一间闲置的房中,等姜映晚一一看完再分类往库房中收。
第三天也是裴砚忱回京前的最后一天,他没再带着姜映晚出去,姜映晚也没再提议出门,两人腻在房中待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