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寒月慢慢转身,走向围墙,他的脚步很沉,举步维艰。
“你又要去哪儿?”春问。
寒月坦然微笑:“我想回自己的月花苑。”
“有正门,你不走,为何又要翻去伽蓝苑?”蓝蔷薇问。
寒月呆声叹气:“或许只是习惯吧……”
他觉得很累,身心俱疲,他仿佛在爱与不爱、真理与谬论间反复横跳,他迷失了……
伽蓝苑里冷风萧萧,寒月发现零号欧米伽正站在一棵凋零的枯树下发呆。
他慢步走过去,和欧米伽一起注视着枯枝残叶:
“花儿只需打个响指,这棵死树就能活了,人也一样,这在二十年前,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啊,枯木逢春,即便不开花,也依然很美。”
二人目光沉落,相视而笑,欧米伽轻拍寒月的肩膀:
“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很无聊?”
“呵,别这么看着我,也不用紧张,这次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结果。”
“是吗,我还挺期待结果的。”
“呃……兄弟,其实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你对真爱的付出,你的虔诚,根本是我望尘莫及的。”
寒月长吁短叹,再望一眼枯树,他默默转过了身。
“你去哪儿?”欧米伽问。
寒月慢慢摇扇:“我想回家。”
“有空常来坐坐,兄弟,谢谢你。”
“呃……你叫我什么?”
寒月觉得自己幻听了,他转回身,目瞪口呆。
零号欧米伽露出真挚的微笑:
“抱歉,兄弟,我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是我们两千个欧米伽的过命兄弟。”
顷刻间,寒月感到胸腔中热血沸腾,他强压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这样翻来翻去,你也不问问我究竟想干什么?一点也不警惕?”
“做兄弟的就是要彼此信任,我当然不会过问,但若兄弟有难,我必定两肋插刀,绝不袖手旁观!”
欧米伽拍着胸膛,寒月哽咽了,他转身奔向围墙,已是泪如泉涌。
欧米伽愣了:他不是回家吗,怎么又翻进春蓝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