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白点了点头,“无论什么东西,总归有它的导向和目的,李子,你想要的应该不是这些,不要太过分了。”
李子呆怒,目火迸出无名愤恨:“哈哈!笑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几个一律不准放过,全部杀掉!”
恐怖人潮推向前进,声势浩大,天意转手将酒壶扔给了白:“兄弟!”
“兄弟——”白饮下一口烈酒,南也伸过手来,一壶浊酒飞递给了南,南饮之后,小羽和妙妙也相继喝下这断义之酒、同生共死之酒。
南妙羽岛在大海怒吟中若隐若现,像沉入海底的钻石,化作了永恒凄凉的美……
绵延深山,云气缭绕,雷氏城堡在罪恶组织最后的总攻下陷入一片火海,炮声隆隆,刀剑人影蜂拥攻上半山腰,破毁了城堡的沧桑,他们放下吊桥,长驱直入。
中央大厅冷风疾奏,黑纱帐卷起半页,依稀现出雷的双腿和整洁的白衣装,他沉缓喝茶,冷静听思,直到厅外响起女孩的哭喊,雷睁开沉睡似的眼,只见雪紫恶狠狠将可可拖拽进了大厅。
嗵!可可倒爬在地,雪紫拍了拍灰尘,对着雷冷笑:“待会儿把她交出去,他们要的是家谱,是她而已!”
可可缓慢仰起头,凌乱的头发沾满了尘土,身体显露出有被雪紫踢打的痕迹,她轻轻撩开乱发,泪目颤移向雷的宝座:“祖爷爷……”
雷捏紧茶碗大怒:“胡闹!”
“我胡闹?”雪紫揪起可可头发,对雷嗤笑:“你可怜她对不对,呵呵!你这个假圣人君子,她其实就是被你折磨成这样子的哦!”
可可痛得哀号,雷推翻茶碗、气颤起身:“太放肆了!紫丫头!”
雪紫放声大笑:“你杀我啊?就像你害死刹那、害死菜刀那样!雷,为你效忠的结果可不就是这样么!”
“紫丫头……”雷又缓缓坐下,瘫靠在宝座上:“别人这么说,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你……你太伤我的心了。没错,我构造了一个失败的家族,我把你们当作我的孩子,给了你们身份荣耀,将你们的人才天赋发挥到极致,然而最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呵呵,你承认就好!”
“紫丫头,你逃命去吧……”
雷平静下来,雪紫踢了踢可可的腿脚:“我不是傻瓜,逃是要逃的,不过得借助这张王牌,还有……你的掩护,这是你欠我的!”
“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女孩一定要留下!”
可可冰冷潮湿的身体打着哆嗦,她轻声咳嗽,不禁苦笑。雪紫愣了愣,立即拽起可可的胳膊:“你还要她?你还惦记着她身上的家谱?”
雷沉默不答,可可顿时被雪紫扭住手腕,痛吟不止,雪紫接连下手,她开始撕可可的衣服:“好吧,今天当着雷大人的面,我们来瞧瞧家谱到底藏在哪里!”
“不要啊……”可可捂紧身体,泪流满面,雪紫气急难忍,朝那娇弱的脸用尽全力给了一巴掌,鲜血飞溅:“你的哥哥已经死了,你还能等谁来救你!”
雷默视着,轻缓叹息。雪紫愤愤喘气,又冲着可可使劲踢了一脚,女孩已经失去痛哭的声音,她颤动着身体,口吐血沫,面朝纱帐跪坐而起,脏乱的发丝被冷风吹开,她睁大纯美的眼,娇嫩的面庞浮现出最后一丝尊严:
“你们想要……那就拿去吧!”
深粉荧光突然从可可身体中绽耀而开,雪紫慌忙退后,荧光迅速由粉变成各种光彩,那是从可可心中爆发出的绮丽之光,在极短的一刻充满整个中央大厅,寒冷的空间升温了,雷禁不住站起身来,女孩轻柔的心声传遍城堡,洒满山冈峡谷,掠过横冲直撞的恐怖人潮,温柔的光芒和可可身体一起燃烧,中央大厅闪现出了传说中的神秘家谱——
呵呵,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大家好哦,我就是年糕,也有人叫我蛞蝓,哦……那个,有谁愿意做我的弟弟啊?嘿嘿——
我来啦,我来啦,我是蠕虫,蠕动,蠕动,我是你们的祖N奶奶——
哇呀呀,俺是满月,这个可不能少了我——
加我一个吧,我叫夏夏——
路路来留个名,你们要对我好哦——
我来申请加入,悠悠——
荧火飘散飞舞,映照着光彩夺目的时空碎片,雷愕然震立:难道这就是期待已久的家谱!
可可在无限华光与温热之中渐渐溶解,就像她一直盼望的那样永远升华。
这个丫头竟然是个活家谱,她自爆了!看不清那柔火之中燃烧的究竟是什么,身体荡然无存,荧火还在继续,那不是万念俱灭,而是随她固有的温度释放到时空每一处冰冷角落,冲开束缚,去向那遥远的世界。
哥哥,你还在么,等我,我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