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竟是……传说中的伽马守护者!”缠斗之中的宇文天象,竟被伽马突然武装的蓝甲震断了一条手臂!
为势所迫,伽马情急之下变身,但他无意鏖战,更不想做无谓的争斗,既然身份暴露,意味着他要承担各种无法预知的风险,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蹲在梅丽莎身旁,继续为她排除天堂石碎片。
香肩血流不止,可梅丽莎一点也不觉得痛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姐夫身上,蓝色铠甲虽冰凉,姐夫的手却温暖无比,在梅丽莎眼里,姐夫与她心目中大英雄的形象终于完美重叠了。
宇文天象觉得自己被狠狠糟践了一番,这些不入流的武者借助超级装备频繁重伤于他,竟还对他置之不理,简直是无情的羞辱!他气疯了,只手拔刀便砍向伽马的铠甲:“以为这样就了不起!快滚过来!跟我决斗!”
“姐夫!”梅丽莎被伽马护在怀里,二人在宇文天象猛烈的刀击下一起震抖,伽马硬撑着没回头,他摘掉了嵌在梅丽莎肩膀的最后一粒碎石,然而残渣却渗入了血液,危急关头,伽马撕开梅丽莎的衣襟,一口一口将碎渣毒液吸了出来。
宇文天象怒不可遏,一刀接一刀狂劈猛砍,他用这举世无双的刀法穿透铠甲缝隙,将伽马斩得血迹斑斑,梅丽莎痛哭流涕,目睹二人血泪交织之状,宇文天象简直无法抑制自己的快意。
“不对!伽马守护者当年已经全体阵亡了,你究竟是叛徒还是漏网之鱼!我果然没看错,酒馆居然是窝藏重犯之地!你竟还有脸耀武扬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宇文天象几个连招下去,砍得蓝甲之上血水飞溅,伽马似乎无暇启动防御系统,这根本是一种蔑视!
“还不还手!我要禀告魔神皇帝,将你们酒馆一干人等满门抄斩!”宇文天象一刀直刺头顶,伽马未戴头盔,被逼无奈只得反击,铠甲防御力瞬时提升至百分之百,全身伤口即时回血愈合,战斗系统轻开——
蓝光激爆全向冲击,伽马起身打出一套华丽连环登机波,不仅将刀震碎,还自动锁定并击中了宇文天象全身要穴,这是战机系统装载前修正战斗力的最低档轰击,也是人工智能击杀技术的典范,伽马必须小心谨慎防止触发战机系统。
伽马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惹恼了,但宇文天象并非危言耸听,伽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属于异常敏感的高风险行为,稍有不慎就会给他和梅丽莎还有他的老婆带来灾难性的后果,然而不解决宇文天象,同样会有灭顶之灾!
深蓝铠甲烈烈辉耀,伽马当机立断,朝准宇文天象的要害爆能输出,一招反装甲轰击在宇文天象全身炸亮了蓝光——
“呜啊呀!”宇文天象剧痛哀嚎,浑身抽搐跪倒在地:“你……你竟然废了我的武功……”
伽马回到梅丽莎身边,抓紧时间继续猛吸天堂石残渣,梅丽莎肩头红肿,黑血正渐渐变红,疼痛虽然减轻,但梅丽莎对姐夫的担忧之心却加重了,她眼看着姐夫为她牺牲,甘冒杀身之祸为她坦露一切,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宇文天象颤动着双膝站起身来,大势已去,他竟依然执迷不悟:“哼哼哼哼,呵呵呵呵……你们这对贱人!掌柜的,你虽废我武功,我却还有张嘴,我要让天下人皆知,冰清玉洁的天堂星公主,其实是个勾引姐夫,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必将你们的好事公之于众!哈哈哈哈——”
宇文天象彻底疯了,他也将伽马彻底激怒,伽马吸掉最后一口残毒,闪光转体撞向宇文天象,他双手紧紧掐住了宇文天象的脖子:“你还不住口!我饶你一命,你还不滚蛋!”
“姐夫!快停手!”梅丽莎担心至极,她怕姐夫闯祸,天堂石的效力正在迅速减弱,可她还需要时间!
“你们这些畜生……根本不能算作人类……上天太不公平……我才是武林至尊!”宇文天象露出狂野的笑貌。
伽马目露凶光:“住口!你又怎知我的悲惨,你根本想象不到!”
“你不过是个背叛同门,苟活于世的杂碎……”
“你闭嘴!”
“你跟你小姨子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贱货……”
“你这混蛋!为什么非要找死!为什么!”
“因为你自诩守护者,还是个贪生怕死的冒牌货,你不敢杀我……”
“不要逼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又怎样,只要我还能开口,就能把你和你小姨子的丑事……”
宇文天象话到半截,突然被一股生猛的力量做出致命的束缚,伽马双手运用铠甲之力,使出了超越核爆的瞬爆:“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呜呜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啊啊!!”宇文天象通身被蓝光点燃,爆发出毁灭之象!
“姐夫!不要!!”梅丽莎恢复自主动能,全血全向瞬息回流,黑超铠甲秒速上身,闪电奔上前去,只碰得一道滚热黑红血浆激喷溅爆了她一身!
午夜被煞白的月光映照的得一片鬼寂,凄冷的街道被染成了恐怖的腥红,宇文天象尸骨无存,只剩一把未曾出鞘的寒剑孤零零躺在血泊中。
梅丽莎微微发抖,她惊怕得不敢喘息,呆缓了片刻,才敢抬头望姐夫,伽马的盔甲一闪一闪发着黯淡的幽蓝,他双手静静撑开,呆伫在尸血之上,整个人已经显得神志不清。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伽马双目透射鬼魅般的血红,仰天发出恐怖骇人的嚎啸。
梅丽莎完全被姐夫的狂态镇住了,她不知该如何自处,她震惊,她害怕,她的耳边仿佛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师父在火山口里说过的话:是守护者,不是杀手,守护者不是杀手……
黑超铠甲与深蓝铠甲自动抹净了二人全身上下溅落的血渍,梅丽莎慌慌张张开始替姐夫处理地上的血迹,她可以违背天条,但不可以失去姐夫,尽管她很清楚,一切已然发生,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余地,她只有默默保守秘密,痴痴倾听姐夫那郁积多年爆泄而出的无休止的狂笑——
“呃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