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忽然多出来个义子,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小子吕布,有幸得义父怜悯,收为螟蛉之子,以后要多多劳烦赖管家了,小子初来乍到,小门小户出身,对高门大户的规矩不太懂,还望赖管家多多照顾。”
赖升哪里敢托大,连忙道:“哪里,二爷抬爱了。”不过对于吕布的观感好了很多,虽然出身低贱,但是彬彬有礼,这就很难让人厌恶。
“蓉哥又死哪去了?”贾珍提起贾蓉这个亲生儿子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赖升对此却习以为常了。
赖升是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自然捡好的说,“蓉哥今天倒是在家温习功课,很是认真呢,许是老爷教导有方,蓉哥开窍了。”
贾珍嗤笑一声,他看似风流好色,但是心里却是很通透,对于两府的后人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自家的孽障胆小懦弱,没有一丝国公府大公子的雍容大气。
至于西府的那个凤凰蛋,年纪虽小,但是三岁看老,估计也是个一无是处的主。
所以说贾蓉能够认真治学之类的他压根就不相信。
“去,叫他过来跟奉先认识一下。”
事实上,知子莫若父,蓉大爷这会正盯着一本春宫图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钻到里面去。
在赖升通知后,脸上还带着点潮红,但是还是便匆匆的赶过去。
“爹。”贾蓉进得厅堂,开口唤了一声。
“嗯……”贾珍鼻腔中哼出一阵长音,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着一边恭恭敬敬的站着的吕布道:“这是我收的义子,按照年龄算下来算是你的弟弟。”
贾蓉呆愣了片刻,啥意思,合着我这个亲生儿子不顺你心,你就外面随便捡了个小子领回家。
贾珍看着呆头呆脑的儿子,跟吕布一比,心里更加恼火,“混账东西,为父跟你在说话呢,你却神游天外,你这该死的孽障。”说着将手中的茶盖子砸到贾蓉的脑袋上。
贾蓉被砸的身子一颤,更加讷讷不敢言,只是心里已经将吕布恨上了,都怪这个该死的野小子。
吕布在现代二十年时间里,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最终活成了他最鄙视的样子。
想要取之,必先予之。
现在寄人篱下,必须将贾珍哄高兴了,才能借助他实现自己的目标,于是他赶紧跪下,一副诚慌诚恳的样子。
“义父不要气坏了身子,想必是义兄有些认生,与孩儿初次见面难免有所生分,时间长了自然就好。”
贾珍又轻哼了一声,不过心里却安慰不已,贴心,太贴心了,这就是有小棉袄的感觉吗。
“奉先见过兄长。”吕布又朝着贾蓉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不过心里却腹诽不已,是你老子看你不顺眼,你摆脸色给你吕爷看是什么意思。
贾蓉虽然心里十分不愿回礼,但是在自家老爹灼灼的目光下,只能战战兢兢地回道:“见过弟弟。”
“带你义弟去安顿好,然后再让赖升给奉先置办几身衣裳。”贾珍说着朝着贾蓉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拜别了贾珍,贾蓉立马没了刚才的唯唯诺诺,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不过也许是又想到了刚才的丢人表现,所以紧紧地攥着拳头,恨声道:“野种,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但是想要在宁国府捞点什么东西,爷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吕布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的鄙视快要溢出来了,“呵,好威风的蓉大爷,不过你是不是没有刷牙,一张嘴迎风臭十里。”
“你……”
“你什么你,妥妥的一个膏梁纨绔,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敢威胁我?”吕布说着放出了浑身的煞气,征战沙场那么多年,养成的气势一旦放开了,手下的那些大将都承受不了,更不用说一个长在深宅中的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