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云泱抱住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从那接触的地方一直烧遍全身,殊云身子都软了,甚至战栗了起来,渴望着叫人抚摸过他的一切。
云泱可不知道殊云此刻的想法,但她却注意到那瓣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唇。
他的唇生得当然是极好看的,唇形优美,色泽艳丽,叫人看着就能热了脸,可如今却被主人糟蹋了去,咬成这番鬼模样。
云泱又抱着殊云进了马车,从衣襟中拿出白瓷的小罐。
“将衣服脱了,我瞧瞧你的伤势。”
为了能在各国大比之前赶到苍芜城,她不得不选择小路,可是殊云也是她救下的,也不能看着她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因为这路途就又伤了去,那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药。
殊云拢住衣物,耳尖不自觉爬上了粉红,一时不解:“为什,为什么?”
那衣物底下让她看见了,会不会觉得失望。
明明她救了他,帮他从军营离开,可是这身子太过于不争气,竟然因为马车的颠簸就有了感觉,岂不是让云小姐寒心。
殊云死活不肯让她看伤势,云泱盯着他,虽面色平静,但那双出尘的黑眸却让他心慌的厉害。
“解开。”她又重复了一遍,殊云不敢再反驳,伸手颤抖着按上了衣襟的带子。
她看见了话,会觉得恶心吗?还是寒心,亦或是,生气?
他脑中这一刻想了许多,却忽然被那生气两个字刺激到。
殊云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瞧了一眼面前清冷的人,她面色一如刚见他时那般,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变化,宛若磐石。
他忽然卑劣地恶意想到,若是叫她能生气,倒也好。他还从未见过她脸上其他的颜色,不知她生气起来是何种模样,而且是因为他的话,倒也让人心生愉悦。
解衣带的手忽然一停,殊云的神色怔住。
“怎么了?”云泱见他停下,以为他又不愿意了。
这种想法,他怎会有这种龌龊恶心的想法,因为云小姐生气而愉悦?云小姐此刻因为他的伤势担心他,他却在脑中想这些?
可那种想法却甩不掉,像是恶魔的低声絮语,告诉他他此时内心真实的想法。
殊云摇摇头,低声道:“没事,云,我,伤势,没事。”
虽然语序混乱,词句不多,但云泱大概也知道殊云在告诉她他身体没事。
她又看了一眼那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唇瓣,终究是没说什么,将瓶子递给了他:“擦擦唇上的伤,既是无事,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