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定在原地,身体的反应尚未完全消散。他捧着那束白玫瑰,看似正人君子,私底下却和西裤下的不堪入目一样。
一面扮作君子,一面做着小人才做的事。
“我……”周沉张了张嘴。
“你没事吧?”
沈颐乔光脚立到他面前,目光不断巡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抚过喉结和耳后,留下一片挠心挠肺的痒。
“家里应该有氯雷他定,现在还没起反应不代表一会——”
周沉抓住她的手。
玫瑰挤在两人之间,象牙色的花瓣如上等丝绸,也似月光下的流水,淌了两人一手。
“其实我并没有花粉过敏。”周沉道。
沈颐乔瞳孔微缩,某个想法呼之欲出。
她不需要去验证,因为下一秒,周沉坦然说道:“对不起,当初在电视台那么告诉你,是我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沈颐乔想起很多曾经被她刻意抛置一边的细节。或许她当初潜意识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因此此刻还没来得及仔细去回想,很多事情已经自然而然地浮上心头。
电视台年会,散席后她在路边等车。
临近年关打车变得困难,她没等到出租车,倒是等来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窗下降,周沉面露诧异:“沈小姐?”
饶是采访过无数人,沈颐乔还是一眼认出这张被老天眷顾的脸。她客气地点了下头:“周总,新年好啊。”
“新年好。你在等车?”
“是啊。”她晃了晃手机,“这个点很难叫车。”
周沉让司机靠边停车,自己则从车后绕过替她打开另一侧车门:“上吧,送你。”
沈颐乔诧异。
“我再等会儿说不定就有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