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事,她就告辞离开了。
楚默离唤了秦鸣来,让他立即去查此事。
翌日,水乔幽照常早起,刚要出门,观棋从楼下跑上来,高兴的同她分享好消息。
马好了。
今日,它又开始吃东西了,吃的比之前还多。
水乔幽去后院看了马,它比昨夜又精神不少,见到她来,它那个高傲劲恢复如初。
再听到喂马的说它一早上吃的草料之量,水乔幽抹它鬃毛的手按到自己眉间,背着纸墨笔砚又出门了。
观棋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去,可是,她刚到老位置,要把摊支起来时,观棋扛着一块平滑的小木板出现了。
他将木板放在石头上给她当书案,“水姑娘,你试试如何,顺不顺手?”
“……多谢,很好。”
观棋不经意地强调,“不客气,这是我们大公子亲自挑的。”
为了不影响水乔幽做事,夙沙月明没来。
“还请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说了,您不必客气。”
夙沙月明的未卜先知,让水乔幽没再说话了。
观棋是很乐意在这给水乔幽研墨打杂的,但他也清楚,她一个在街头代写书信的还带个小厮磨墨,看上去不衬,帮她支好摊,没再打扰她走人了。
太阳晒到头顶时,水乔幽照旧去了前面的茶楼歇晌。
茶楼里比昨日有更多的人在谈论朝廷拨放赈灾银一事。
茶楼里大多数都是淮地人,除了关心朝廷到底拨了多少银粮,他们也纷纷猜测起,这位他们没怎么听过的庆王的品性为人来。
客人中有两位曾经去过青国行过商的商人走商时听到青国人说过此人,据说他是文质彬彬、厚德载物的儒雅之人,长得也是相貌堂堂。
聊到这儿了,大家就不免想到先是率军攻打淮国后又强硬在这儿禁佛的安王,提起来都有些咬牙切齿。
两相对比,这些谁也没见过的好事者,都觉得这庆王比安王各方面都要出色。
将两人对比了一番,不知又是哪个‘有见识’的商人,谈到了让这庆王和安王还有另类联系的庆王那位郑姓侧妃。
青国人谈这事之时,多数是在为安王和郑侧妃的有缘无分惋惜,今日淮地人谈起他们,就都认为那位女子不嫁安王是眼明心亮。
男人多数时候嫌弃女人多嘴多舌,可当男人和美人联系起来时,他们的想象力和话语比起好事的女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话题他们谈了许久,才有人谈起其他的。
另外谈得比较多的还是和先前淮南发生的暴动有关。
叶弦思腾出了手,淮南官府开始大肆清查乱党,据说这段日子,那里官员大户出事的事情减少了,被官府搜出的乱党则多了很多。
官府还查出,这组织乱党,制造暴动的背后之人可能同以前的淮国皇室有关。
淮国皇室宗亲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淮国纳降之初,都随定淮侯去了中洛,只有极少部分不起眼的暂时留在了庆合。
中洛离这里太远,大家不太清楚那边暂时是什么情况,但是庆合同样在淮北境内,有人刚才那路过,听到那些宗亲所住之地都被加大了监管力度,里面人人自危。也不知道这事若是真的,会不会连累他们这些旧淮人再次遭殃。
这事让这些本来是听热闹的人矛盾起来,希望不是他们,又希望是他们。
从茶楼出来,水乔幽一直没什么生意,到了傍晚,客人却一下子多了起来。
天都黑一半了,还有两个等着写信的,一个等着读信的,偏偏坐着的那个写家书的,话和吴江一样密,水乔幽写了密密麻麻写了三张纸感觉他还在酝酿开头。
她瞧着天色,不想让他们白等,准备婉拒其他三人,旁边多出了一盏油灯。
提着油灯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有点眼熟。
水乔幽顺着油灯抬头,“……公子!”
楚默离站在她身侧,“光线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