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躺下,她肯定能睡得美美一觉。
正在这美好祥和的气氛内,突然院子里传来惊天地的一声怒吼:“方智姠,梁蓉,你给我出来!”
方雪琴被这声音惊的吓了一跳,起身来的时候却轻轻勾唇,拉着崔氏就要下床。
一边笑着说:“走,母亲,我们一同去看戏去。”
崔氏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闭着眼睛缓了缓:“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声喊得……”
“诶你别下床,这才回到家里,你好不容易休息休息。现在不能下床!”说着,眼见她扶着就要下来,连忙着急的嘱咐。
方雪琴却还是固执的把自己两双脚落在了地上,突然,她眼光瞥到了平日里用来抹的唇红。
便取下一块来,涂在了脚底的一侧。
这远远的看过去,便像是血渗透出来了一般。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母亲,我这身上有伤,肯定要出去晃一晃别人才知道我伤的有多重。不然的话,要是又叫那两人给逃走了,那我得多后悔呀!”
说着,她一边扯过绣帕来,把自己嘴唇上的红色都给擦掉,打上些白色的粉,便愈发的显得苍白了。
崔氏却担忧的说:“你即便是为了收拾她们,也不该吧自己的身体给搭进去。”
后面的话,却被怀里一张嘟着嘴撒娇的小脸给憋回去了。
方雪琴柔声说:“走嘛母亲,走……我就去添把火,一会儿就回来了。”
“还不快点给本将滚出来!”方狮不耐烦的咆哮声又在门外响起。
她们俩出去的时候,方智姠正随意披了个外褂子就出来了,而梁氏则是一脸为难的站在方狮旁边。
她尽力的柔声说:“将军,这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是了,怎么动怒了啊,别生气,别生气啊!小心气坏了您的身子。”
方狮却指着面前的石子路,脸色阴暗,吼道:“你们俩都给本将跪下!”
这石子路可不是好跪的,跪了一会儿起来,保管是腿上坑坑洼洼的,疼痛难忍。
方智姠求助的目光看过来,梁氏也是好久没有被这样惩罚过了。
她声音愈发的温柔,娇声说:“将军,您别气了。可是智儿犯了什么错?”
方狮却难得的不吃这一套,冷着脸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呵到:“你们俩,都去给本将跪下!”
“姨娘,难道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方雪琴看热闹不嫌事大,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刻意说。
梁氏见方狮也不帮自己,自然是也无话可说。
抱着大难临头的心,拉着方智姠和自己一起跪下了。
方雪琴扶着崔氏,一瘸一拐的走到方狮面前来,担忧的问道:“父亲,可是姨娘和妹妹犯了什么错?这姑娘家哪里这样跪的,更何况还是石子路,这一下起来该疼坏了。”
说着,却有意无意的就把自己画好了胭脂的一面伤口露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