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琴就要推门而入,一边高声呵到:“是谁,谁在里面!”
刘嬷嬷一个侧身就挡在了她跟前,阻挡了推门的动作。
讪讪的笑着:“小姐,是姨娘正在里面打扫卫生呢。”
“打扫卫生?打扫卫生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开!”方雪琴直接伸一推,就将这碍事的老婆子给推到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啪”地一声使劲将门给推开,方雪琴大步迈进去,却见到梁氏守着拿着一块迈步,正在书桌上擦拭着。
她轻轻笑着:“小姐怎么来了?”
可拿着笔筒的手分明还在发抖。
方雪琴缓步走到她跟前去,默默打量着这书房内的哪些东西有了变化。
梁氏却不打自招似的:“小姐,将军走了这么久,想必那些下人都偷懒了,没有打扫干净。这桌子上都落了灰了,妾身便来亲自打扫一番。这东西的位置摆放可能打乱了些,小姐要找什么,我来替你找。”
轻轻勾唇,方雪琴不做声的在书桌角落伸出一根指头擦了擦,很干净,没有灰。
她挑眉说:“平日里倒是不见得姨娘这样勤快。”
梁氏尴尬的笑着,又转身去柜子上擦了起来。
方雪琴走到跟前来,好意指导:“姨娘,这桌角还有些脏污,您这样站着怎么能打扫的干净呢?您得蹲下来,使劲好好擦一擦。”
说着,她就强行扯住梁氏的手,使劲往桌角的地方按。
梁氏被迫弯腰埋头,认认真真的将桌角上挨着地的那一块脏污给擦拭干净。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晕了。
方雪琴眼睛却又看到了窗棂上的灰尘,赶紧扯着她的手背过去,关切的说:“姨娘,你看,还是你细心。丫鬟们怎么连这都打扫不干净。还是只有劳烦您来擦一擦了。”
就这样,梁氏被她扯着,从柜顶到床脚,从西边擦到东边,只差跪着擦地了。
方雪琴还是精力十分充沛,拉着她就又要往上扯。
梁氏把帕子扔在地上,整个人向后瘫坐在椅子上,连连摇头,嘴唇有些苍白:“不行了,不行了。”
她正在闭目休息,方雪琴却一边说:“那便由我来替姨娘擦吧。”
一边伸手把地上的帕子捡到空中,直直就往梁氏的脸上摔去。
梁氏被扔了个正着,一股混合着灰尘泥土的味道传来,她惊的跳起来,帕子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方雪琴气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不停地说:“你!你你你……”
方雪琴故作惊讶,也用手捂在嘴巴上,巧笑着说:“哎呀,姨娘,实在是太久没打扫卫生了,真是连帕子都拿不稳了。真是对不住。”
梁氏受了羞辱一般,一脸的惨相,五官皱在一起,出门去喊道:“刘嬷嬷,快去跟我打盆洗脸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