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姠只觉得脸上发烫,身子一阵娇软,似乎都快要倒下了。
秦羡调戏的过了瘾,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她脸上久久停留。这才借着由头转身离开了。
方雪琴一直拉着两人在一旁的小路上走着,中间有高高的花丛挡住,那两人也就什么都没发现。
再次看到秦羡,她内心难得平静下来。
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和冤屈,不都是因为这个狼心狗肺的贱男人么!
瞧见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她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一对狗男女,她迟早要将他们亲手杀死!
方智姠已经在远处落座,她瞧着这高朋满座,富丽堂皇的场景,独独她坐在了这最中心的位置,心底难免得意。
以后她要的,就是整个越王府!
“哎哟,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今儿个宴会上的,撞坏了你赔得起嘛!”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方雪琴转过头去,玉和诧异的看着旁边丫鬟,愣愣的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她一把将玉和扯到身后,指着那发难的丫鬟手里的汤碗说:“这不是没洒吗?”
那丫鬟看来是个府里有些官位的,瞧见这两个穿的简朴,还以为是那些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小孩子,这才发难。
若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方雪琴这么一问,丫鬟倒是有些心虚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又是谁,竟敢这样在越王府里吆五喝六的!”
方雪琴皱着眉头,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是什么样的丫鬟。
她扬声反问:“我们受邀前来参加流觞宴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丫鬟却得意洋洋反问道:“既是受邀而来,那你的请柬呢?”
方雪琴哪里拿的出来,虽说崔氏那里的请柬都快要堆不下了。可她出来哪里会顾得了这些。
丫鬟愈发得意了,巧笑着说道:“拿不出来吧?我们王爷心善,这才让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人也有机会可进到这里来。你既然没有请柬,那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蔑视的眼神看过来,指着方智姠的位置说道:“瞧见了吗?只有身份尊贵,有请柬的人才能来这里,你还是回到你该会地方去。”
说罢,她便嘲讽的笑着,招呼另一个丫鬟:“小兰,你过来,将她们俩送到松竹亭那头去。也不看着自己的身份,也敢在越王府里乱跑,真的是。”
“要不是你手里端着汤水,穿的也是丫鬟的下等绸子,我倒还真的以为你是这越王府的女主人了!”方雪琴怎么能容忍,她立马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天不怕地不怕是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信不信我……”那丫鬟气急败坏,平日里仗着越王府的名头,在外头谁不是要给她几分面子。
“信不信你什么?”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是秦天一。
他一走进府里就在到处找她,谁能想到她竟然自己早早的就到了这里来。
那丫鬟吓破了胆,脸色雪白,赶紧将手上东西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跪下,说道:“王爷,奴婢……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