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琴只听到轻轻的叹息声,似乎还有对方强忍的笑意。
半晌,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玉佩。
上面刻了许多繁杂的花样,可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她从未见过这种图案。
秦天一淡淡说道:“若是生意做大了,必定会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姑娘若是不便出面,便叫人将这块玉佩递到盛楠钱庄去,自会有人帮助你。”
方雪琴有些诧异,这人未免也帮的太彻底了些。
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疑心,秦天一立马说道:“姑娘一介女子,若是什么都不做便拿着五成的收成,在下心中不忍。偏巧在京城中有些人脉,便会在必要时候帮助姑娘。”
方雪琴挑眉,点了点头,倒也是不客气的收下了。
秦天一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接下来一月,在下不便出门,这一切事宜,就全靠姑娘了!”
方雪琴心中一阵轻松,一想到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用面对这个神神秘秘的人了,心中真是无比的畅快。
就连离开的背影也轻松了许多。
秦天一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平肆从门口进来,关好门后,报告到:“王爷,后日便是流觞会了,您当真不去?”
秦天一思索了一阵,问道:“都有谁去?”
平肆恭敬答道:“几乎整个京城的公子小姐们,都是要去的。就连王丞相家的公子也特意来交代,说他不过是去欣赏欣赏漂亮的姑娘们,并不代表着就不支持您了。”
秦天一将手中的扇子收起,肯定到:“那就去。”
平肆点了点头,又才说道:“今年,越王又搞了些不一样的名头。说是京城三十里内的百姓,家中有六岁以上,十四岁以下孩童者,皆可参与此次流觞会。可这样一来,不是平白的掉了皇家的身价么?”
秦天一勾唇,冷冷嘲讽道:“如今他和本王分庭抗礼,朝堂之上便是各自占据半边的权利,难以分出胜负。如今父皇最为重视民意,去年水患一事,本王有口皆碑。他这,不过是想赚些亲民的口碑罢了。”
“王爷,依属下看来,如今越王准备的势头是愈发足了。那些原本只支持您的人中,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现在更是有了要往那头倒去的迹象。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平文却在此时突然开口。
说罢,他又补充道:“吏部尚书—史岩,此前便被属下发现同越王的亲信接触。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若是根基不稳的,这次一战输掉了,可就这辈子都毁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个个草木皆兵,若是再不拿出行动来,只怕那群小官都要跑光了。”
秦天一冷冷的眼神瞥过去,平文便立马住嘴了。
半晌,他才说:“替本王备好车马。流觞会过后,本王便要去亲自拜会蓬莱山的寻根老者。”
平文眸子都亮了,惊喜的说道:“寻根老者?传闻中方大将军的师傅?您要是得到了他的一纸荐书,恐怕皇上都要对您刮目相看了!”
秦天一缓缓起身,冷冷吩咐道:“不论成与不成,一月后本王定会回来。在这期间,方家、皇兄府上,你们都得密切盯着。”
平肆慎重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透出狠厉来,说道:“若是方家要与越王联姻,到时可是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