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镇龙用钥匙将何雪脚腕上的链条打开,就看到那本来白嫩的脚腕上,有着一圈已经发炎的深红伤口,这是何雪挣扎时所留下的。
“心肝儿,老公错了……”
他捧起来亲了又亲:“老公带你去包扎。”
何雪不为所动,一直低着头都不看他。
傅镇龙将何雪打横抱起,快速下楼,去了主卧。
他拿着医药箱里的碘伏给何雪的伤口消毒,沾着碘伏的棉签刚碰上,何雪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刺痛感和灼烧感。
“额……”
男人见状,赶紧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
给何雪上完药包扎好,傅镇龙就一直跪在地上,看着她。
“心肝儿…老公知道你不想原谅,心里委屈,不过我会好好努力,好好补偿你……”傅镇龙说着就开始犯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何雪。
用钱,何雪看不上,但如果说给何雪自由,那完全是要了他的命。
何雪低眸看着床单,低声说道:“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改过吗?”
“心肝儿……”
何雪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傅镇龙赶紧起身去接水,将水杯给了何雪,他就又继续跪着。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改是改不了了,我也迟早认命,不然哪天我真会死在你手里。”何雪语气平淡的说着,她面容憔悴,已经被折腾够了。
睡觉时,何雪侧躺在左边,背对着傅镇龙。
傅镇龙看着她的背影,想抱又不敢抱,只能轻抚着她的长发。
两人冷战了一个星期,傅镇龙说八句话,何雪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
何雪换着衣服,他就捡何雪换下来的旧衣服,拿去偷着闻。
“心肝儿,理理老公呗。”
“心肝儿。”
何雪抱着两个孩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傅镇龙就在一旁烦她:“老婆,理理我,我写了五千字的检讨书,字数只多不少,请老婆过目。”
说着,他将一张满是黑字的纸张给了何雪。
何雪白了他一眼,拿过看了看:“就你这文化水平,你还写检讨书。”
何雪看了看,字写的是很工整,是标准的行楷体,虽然有几个错别字,但也还行,就是后面的几句话怎么越看越奇怪。
【心肝儿可以随便打我,随便骂我,打的话最好一边骂一边打,然后脚踩在我的脸上,用看狗的眼神看我。】
【老公一定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尤其是坐月子,来月经,上厕所。】
“……”何雪顿时无语了,傅镇龙这重口的异食癖是不是应该送去精神病医院治治。
傅镇龙还贴过去问:“老公写的怎么样?心肝儿满意吗?”
何雪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星期傅镇龙是很老实,除了握手什么都没做,只是他去浴室洗澡的频率高了,基本一天洗五次澡。
不然他这种有皮肤饥渴症的,不抱抱,不亲亲都不行。
“你百度找的词吧。”何雪将检讨书放在茶几上,剥橘子给两个孩子吃。
她今天穿的白纱裙,里面的内衬很短,可以看到何雪细长的双腿。
傅镇龙扯了扯衣领,又抓了抓头发:“瞧瞧心肝儿说说,老公怎么也是个本科毕业,怎么可能是百度找的词呢,是在字典找的词。”
“……”何雪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算是这么多天,何雪给他的第一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