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刺入皮肤的一瞬间,二丫紧皱了眉头。
这是她第一次打针,微微的刺痛感,使得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湿润了起来,抿住了嘴唇,就快要哭出来一样。
“别动,很快就好了。”
虾仁见二丫要站起身来,连忙和蔼提醒。
二丫便咬了咬牙,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
当二丫打完针之后,二丫便冲到了三丫的身前,捏住了三丫的鼻子,气汹汹地说:“好你个三丫,还骗我说不疼,今儿我要打死你。”
这只是姐妹之间的玩笑话,哪能真的打死。
因此,无论是虾仁,姜婉儿,还是小黑,都对此视若无睹,随她们两姐妹怎么折腾。
而三丫岂能坐以待毙,立马推开了二丫,撒丫子地跑了起来,口中还不断朝着身后的二丫求饶:“二姐,三丫错了,三丫再也不敢了……”
剩下一瓶天花疫苗,打在了大丫的身上。
大丫起初还神情紧绷,但打完之后便释然了。
自此,一家人都打上了天花疫苗。
在今后的逃荒路上,即便周围的人感染上了天花,他们这一家也不用担心会被感染上天花。
不到片刻,大河村队伍在里正的组织之下,继续向着南方逃荒。
在路上,虾仁遇到一支肚子滚如皮球的流民队伍。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这样的人。
坐在板车座位上的三丫也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疑惑,便扭过头对着虾仁说道:“爹爹,他们的日子过得真好,都吃得饱饱的,就像是快要撑破肚皮一样。”
三丫还小,接触到的事情比较少。
而大丫和二丫年长点,知道其中的情况。
眼前的这些流民,定然是吃观音土止饿。
因此戴着斗笠,推着板车的她们,眼中并没有跟三丫一样流露出羡慕之色,反倒是涌现出可怜神色。
“嗯。”
虾仁本想要告诉三丫事情真相的。
但觉得这事有点残忍,还是以后再慢慢告诉她,免得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有户外遮阳伞遮挡烈日,所以虾仁一家赶路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太辛苦。
而要是姜婉儿和三个小丫头当中有人走累了,就轮流坐在板车上,等休息好了再下来,跟虾仁一起推动板车。
不知不觉,悬挂在头顶上的太阳就快要落下。
傍晚时分,大河村队伍进入到了山的背部,在里正的组织之下,打算今晚在这里露宿过夜。
在太阳要落下之前,虾仁便提起复合弩,带上小黑,打算在附近走走,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找到一些猎物。
而有热成像望远镜和小黑协助,他找到猎物的几率要比其他人高。
当他离开临时营地之后,没过多久的时间,就有一支上百人的流民队伍,来到了大河村队伍的附近。
流民队伍里面的一个老太太见到大河村的人,顿时一脸激动了起来,脸上的褶子都微微颤抖。
“虾老太,你怎么了?”
一个青年流民见虾老太神色兴奋,诧异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老婆子我终于找到大河村队伍了。”
叫做虾老太的人,开怀大笑地自语道。
说完,她连忙从这支流民队伍里面走了出来,拄着拐杖向着不远处的大河村临时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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