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音在劝她不要生气,还有个声音说江蔚书欺人太甚。
她站在原地,唇线紧绷,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电梯门开启,她没有进。
终是没能控制住胸腔中的愤怒,疾步走向江蔚书的办公室。
在此之前她来过宋氏大厦两次。
一次是为宋津南做专访,另一次是为财经新闻做外景主持。
她不知道江蔚书此时还在不在,用力敲门。
江蔚书的办公室和宋津南相邻,她看了眼,宋津南的门虚掩着。
很快,江蔚书把门拉开。
看到是乔晚,她一脸惊诧,“乔主播还没走啊。”
乔晚满目厉光盯住她,“我有话与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江蔚书双手抱怀倚在门口,并没有让乔晚进门的打算。
乔晚掏出红包,对着江蔚书的脸甩过去!
花花绿绿的冥币从江蔚书头上落下,有几张还贴在她的脸和身上。
“江蔚书,你除了会勾引有妇之夫,暗戳戳地做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还会什么?”乔晚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我听不懂乔主播在说什么。”江蔚书话落,立马调整了个站姿,一脸委屈。
“我好心为宋太太开门,宋太太二话不说甩我一脸冥币,我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了宋太太。”
乔晚不傻,半分钟不到,江蔚书变了称呼和态度,分明是做给宋津南看的。
宋津南此时肯定看到了这一幕。
“做了不敢承认,江蔚书,你比我想象的还怂包。”乔晚毫不留情怼道,“不过也情有可原,你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做的事情也见不得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宋太太明明白白告诉我。”江蔚书越演越上头,眼眶都红了,“每次见面宋太太都出言不逊,我已经忍好久了。”
“人活一世不容易,江蔚书,你不用忍,直接辞职就是!”
乔晚已察觉到宋津南就在身后,但怒火难消,依旧无法收敛负面情绪。
“宋太太消消气,我明天就向津南打辞职报告。”江蔚书低眉顺眼,一副标准的受气包模样。
“江蔚书,你只是一个秘书,谁给了你对宋津南直呼其名的权利?”
积在乔晚心底的三年的委屈和愤怒一触而发。
江蔚书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乔晚身后的宋津南身上。
乔晚也缓缓转身,与宋津南视线相遇。
宋津南眉心微蹙,唇角噙着抹疏离,“过分了,乔晚。”
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嫌弃她无理取闹。
明明已经决定不生气了,乔晚的鼻子还是一酸,“宋津南,江蔚书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宋津南摸出支烟夹在手中,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蔚书是我的下属,你想要什么解释,找我便是。”
乔晚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被一双看不到的手扯出,扔地上践踏成了碎片。
极度的委屈感蔓延在她的每一个细胞,吞噬着她的生命。
想摆脱,却又无能为力。
乔晚勉强打起精神,看宋津南的目光充满厌弃,“宋津南,去问问你的江秘书,为什么给我的红包中全是冥币。”
宋津南面色微怔,还没开口,江蔚书就开始为自己辩解。
“宋太太,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所有的红包都是我在宋副总面前包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把钞票换成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