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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亲自教导（第1页）

它们正沉浸于悠闲的进食，直到悄然接近的豺狼悄悄包围了它们。豺狼性情隐忍、机警，行动迅捷，以至于野猪们还未察觉潜在的危机。若不是高晓明感官超乎常人，且站在小山丘上远观，这场战斗很可能悄无声息地进行。回忆去年冬天的经历，那次高晓明曾在橡树林偶遇一只野猪，并被一群豺狼尾随直至下山，尽管双方未曾正面冲突，也足以体现这些狡猾而迅速捕猎者的能力。刹那间，山沟四面响起震天狼嚎。随之而来，潜伏森林里的豺狼如狂潮般奔向野猪群。野猪们受嚎叫声驱使，开始紧张失措。面对四面包围，方向感丧失，只能慌忙奔往前方。然而，当跑到豺狼面前，有几头豺狼突然跃起，攻击野猪的眼睛，这是它们惯有的策略：围堵后先致盲猎物，随后撕咬耳朵、鼻子，甚至嘴唇，再分解内脏和肉块。还有部分狼只直接对准心脏进行攻击，手段残忍而彻底，短时间内就能瓜分完毕。豺狼群通常协同猎捕，数量可达三十之多。沟壑中此刻便至少有二十只，它们的叫声富有召唤作用，可能吸引更多同伴至此。结果很快，野猪群四分五裂。体型庞大的它们，在群狼围攻中轻易崩溃，体力强、性情凶猛的公猪先行脱逃，母猪及小猪落在后面。一声巨响过后，一只狼以惊人高度弹起，快速靠近猎物，精确落在目标的头顶，尖锐利爪瞬间使之失明！受伤的野猪发出哀嚎，然而嗜杀的豺狼并未因此而慈悲，它们围拢上来，凶残的爪子和牙齿留下深深伤口。一开始的哀号渐弱，最终只是微弱的哼泣。看着满身是伤、几乎只剩皮包骨头的野猪，高晓明心生恐惧。然而，猎物的牺牲并未使其余的狼群停止。另一只野猪更惨，已被掏心，狼群继续追逐不止。两只野猪的收获让族群大快朵颐。这时，狼群安静进食的同时，高晓明则悄然离开观察位置。他握住投矛，向着一个地方疾驰而去。他知道尚有受伤的野猪未能落入狼口：一只要靠一只眼勉强逃离的，眼睛被伤，另一只尚无大碍。现在，是高晓明准备“顺手”救场的时候了，虽然更像捡些被遗忘的食物，却充满策略与冒险。在高晓明初次得到火绳枪时，他曾有一段时间把玩并刻意磨练射击技巧，但他很快意识到枪身过于柔弱且其中带有毒性，所以火绳枪逐渐被他搁置一旁。当清晨步入山脉准备时，他选择了标枪作武器。这根标枪是附近铁匠根据他的特别要求打制的，铁块部分重量达到了惊人的六斤，再加上柘木枪杆的加乘，整体重量估计约有八斤。柘木作为一种珍贵的木材，可用于家具、弓矢乃至棒槌制作，其材质坚韧耐用。标枪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能在投掷过程中释放出强大的威力，足以穿透皮甲。高晓明向他面前的黑虎唤道：“黑虎，追！”早上进山时，他便带了这位警觉敏锐的猎犬。受伤的野猪尽管隐藏得好，却仍难逃黑虎的追踪。紧随在黑虎后面，高晓明能轻松定位并锁定那只受伤的野猪——由于群猎的豺狼，这片山脉愈发沉寂，许多动物纷纷逃散。未受伤的藏匿起来，受创者则疯狂奔跑，伤痛使他们嘶鸣不断。高晓明迟迟未出手，但见黑虎蓄势待发。它猛然加速，伴随着大声犬啸，直扑野猪。虽然豺狼与狗的叫声不同，但这头失去一目的野猪已彻底被吓坏了，斗志全失。很快，黑虎追上了目标。勇敢地猛噬下去，尽管没有像豺狼那样穷追猛打，但目标集中在颈部这一弱点。面对剧烈惊恐，野猪哀嚎却无章法反抗。黑虎的牙力强大，能瞬间结束兔子的生命，对野猪这坚韧皮毛的打击同样坚固——即使野猪拼命挣扎摇头，黑虎仍咬紧不放。高晓明深知野猪已近衰竭，未急于介入，只是静观其变，欣赏黑虎的英勇。随着黑虎一次次的咬合，野猪生机渐逝。野猪不再动弹，黑虎方才松口。傲然立在一旁，“汪汪”叫着，犹如胜利的将军。高晓明走过来，轻抚着黑虎的狗头赞道：“做得好，黑虎。”这无疑是一条优秀的伙伴。他表示：“我会记你一等功，美食共享！”黑虎，聪明的它听懂了他的奖励承诺，欣喜若狂。在这静寂的山谷，黑虎欢快的吠叫声尤为响亮。高晓明扫视周围，确认安全后，在深山里仍保持谨慎。于是，他低头弯腰，扛起了那只无力挣扎的，继续前行。这是一头正值壮年的雄猪，原以为能从豺狼口中侥幸逃生，未曾料想，最后竟丧命于犬类之口，只能说世事难测。"该回家了！"高晓明下令后确定好方向，大步离开。黑虎并未负担重物，愉快地走在前面，虽表面兴奋，但它时刻保持着警惕，任何细小动静都难以逃脱它的察觉。一路上，他很顺利，没有遇到豺狼群尾随，也没遭遇贪婪取蜜的黑熊，只是偶尔遇见几只松鼠、野兔、野鸡之类，小事一桩。早晨进入山林，傍晚十一时许便踏下山峦。幸好他家就在山脚下且与老村落有一定距离，所以当他背着重猎物返回，旁人并未发现。进了自家院子，高晓明随意关上了院门。这片区域虽然多数是他在努力开垦的土地，但也有其他人前来开垦的部分。卸下肩头野猪，他转动肩膀活动，伸直关节以缓解疲劳。家中寂静无声，许小美此时并不在，农闲后的裁缝学习又让她来到董飞霞家中。上一次她在镇集购买的衣服，已被送到董飞霞那里，由其指导分解再按样版重组，如今董飞霞已能熟练制作当下最时尚的羊城夹克。这手法老裁缝常施，只要有一份模板便能复制相似的风格。所以在服装市场，新潮款式一经兴起，仿品往往也随之涌现。正品若要在竞争中占优，关键在于材质，优质材料会更吸引那些经济条件好的顾客选择。高晓明首先去了厨房，灌下一大碗茶水解渴，随即提刀走出。出来时恰好撞见黑虎如同警卫般守护野猪身旁，精灵也兴奋地围绕着野猪嬉戏，尝试攻击，但稚嫩的利齿根本无法对野猪造成伤害。然而，随着它渐渐长大，也到了适当时机开始锻炼它的捕猎技能。“别闹了。”高晓明一把将精灵推开，并说道，“看好你的兄弟！”，听话的黑虎马上阻止了精灵靠近野猪。没了狗的干扰，高晓明全神贯注地展开剥皮工作。仅仅一小片皮被撕下，他顺手切下半斤猪肉分给了黑虎，同时也为精灵割了同样的一块重约二两。得到新鲜肉类的奖励，黑虎显得十分开心，低声叫唤着低头进食。精灵亦随之效仿，刚开始时只接受熟食，之后学咬骨头，到现在，高晓明有时会给它喂些生肉，逐渐锻炼它的野性本能。对野猪的处理，对于高晓明来说已经是游刃有余。毫不费力地剥完整个野猪后，他又将肉猪放在清洁的大型木板上，那块木板就是专门为此类任务准备的。他并不计划出售这头野猪，打算留一部分自享其鲜，一部分风干保存，还有一部分则送与亲朋好友分享。春种已成往事，高壮大婚期将至，半月中旬将是他的大喜日子。而且听所言，似乎近期要为三弟高明寻觅配偶之事已提上了日程。他在婚姻方面几乎不用花费家里一分钱，这使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去为老三娶妻，而老四则到了今年上半年即将结束的时候完成初中学业。家庭的学术氛围并不好，虽然兄弟们都读到初中，但只是混日子，以高晓明的情况就不必赘述，就拿最小的弟弟来说吧，从小就不专心功课、作业。他们村里曾有个桥下村的天资聪颖的学生，读书极刻苦。只因家庭条件艰辛。于是，这个老四想了一个办法，每天都会为学霸带去一些食物，然后请求对方帮助他完成作业。当李子丰收时，他带回一把李子，栗子熟了则捧一袋，甚至有时从鸡窝窃取一枚鸡蛋。就这样，友情渐渐建立起来，学霸的助力使老四在学校过的相对轻松。重生后，高晓明曾提醒过老四应更亲近学霸，并寻求其学习上的帮助。这位学霸之后顺利考上中国人民大学并进入研究生院，毕业后在特别经济区域的企业工作得有声有色，然而全家随之迁走，原有的邻里关系逐渐断裂。如果老四能增进与对方关系，或许将来能有些益处。不过这一切都在高晓明的闲谈之中，并未过多施加压力于弟弟。高晓明正专心切着野猪肉处理内脏，门突然开启，许小美走进院子。已经到了中午，她是要回来做饭的。进了门看到如此大量的猪肉，她欣喜不已，满脸笑容。"小明，又是野猪吗？”她的声音满载期待。"这只并非我所猎杀，而是黑虎捕获的。”高晓明手指着黑虎笑着回答。黑虎随即高昂头颅向许小美望去，仿佛在为自己立下的赫赫战果叫嚷几句。许小美好奇而惊讶，她知道黑虎能捕猎兔子，却未曾想到能击杀如此大的野猪。看着已经被切割的猪肉，她明白这是一头硕大的野猪无疑。真是让人赞叹！于是一个称赞之声脱口而出，黑虎被夸赞得更加趾高气昂。午间菜肴因此变得更加丰盛。饭桌上，许小美对高晓明透露了一件事：“小明，我今天见到了淑芳，我觉得她想学做裁缝。我想问问师傅是否同意教她？”她说完这话。高晓明微愣，接着询问：“你的学习进度如何？”"师傅非常耐心教我，我已经能独自缝制宽松些的衣服，就是做工还没有师傅那么精致。"许小美信心满满地回应。几个月以来，尽管学习不是很系统，但她时常向老师学习裁缝的基本技巧。加上董老师大方的教学态度，答应她在一年内成师傅，因此进度很快。许小美因此对自己的技艺颇为自信，她相信自己教导高淑芳应该是可以胜任的。高淑芳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她愿意拉近彼此的关系。高晓明欣然点头赞同："那你问问董婶娘的意见吧，若她愿意收淑芳入门，我会替她缴纳学费。”说完继续了他的手头工作。尽管许小美已经入门了，但由师傅们亲自教导还是别具一格。许小美看着高晓明，心疼那一笔费用，觉得自己也有能力教课。但她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决定下午询问两位师父，听听他们的意见。"下午我会问过师傅们，看他们的想法怎么样。”她说道。到了下午，高晓明托付许小美带了两斤野猪肉给守旺夫妇，他自己没有一同去，计划外出县市一次。因春耕忙碌，他长时间留守村庄，即便上次带许小美去了市集，行程也匆忙，没有实现初衷。现在已经是1987年，政策有所松动，允许当年移居海外而回到探亲的人回归大陆。同时台资企业在大陆也逐步活跃，听说有人在他的家乡县里设立了一批工厂，有制糖厂、织布工和造纸厂。高晓明忆及前世在这个时刻，他在外漂泊，家乡的情况变得模糊。这次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到县里逛逛，紧跟时代的步伐，还能顺带谋取一些利益。配备了自行车后，高晓明骑行出行，车篮里装着一只干净的口袋，内含一个腌制好的野猪肚和两斤新鲜的野猪肉。这里有种流传，野猪肚可以助治胃疾，虽不能治愈，但也确有缓解之效。据说有些野猪吞食中毒后，能自我寻药修复胃部创伤，形成疤痕；吃得越多，疤痕越多，对人体的益处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