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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蛇出没（第1页）

当然，在这一天的最后总是回归到亲情上，一场“母亲VS女儿”甜蜜的责备后画上了句点。高晓明真的踏入了山区挖树，但他并未寻找野果，而是带回了两株栀子花树。他们这里的山里产出的是黄栀子，开花后结实可以入药。高晓明带着那两棵栀子树回去，图的并不止是果子的价值，更因为它美丽出众。盛开的栀子花色泽雪白如绸，香气清新优雅。人们可以把花摘下，去掉花蒂，清洗过后的花瓣煮熟，再泡凉水里享用。简单的烹制后，这就能成为一道清香四溢的鲜花菜肴。关于种树的位置，他已经心中有数。回到家中时，他在大门左右两侧找了一片适宜的地方开始挖掘。树坑挖好后，他并不急于立刻栽植，而是先取来了一些经过发酵熟化的肥料，这些都是来自茶叶残留物的优良腐肥，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滋养让两棵栀子花生长得更好，到时五月底它们绽放如锦，光亮可人，让人满心欢喜。在种植时，许小美从屋内走出来看望。她的二姐早已返回，将今年新置办的物品分门别类摆放在一旁。如今她倚靠门框，注视着高晓明的植树行动。"帮我一把，行吗？"高晓明确切请求道。于是许小美快步走去，微微弯曲腰肢，托住栀子花树以防其摇晃，这样能确保高晓明专注填埋土壤。此刻，许小美的语气突然充满了喜悦："晓明，你知道吗？二姐怀孕了！"高晓明一时间愕然，紧接着点头回应，计算日期发现许多玉的大儿子正是预在今年秋季诞生的。许小美深有感触，说：“二姐与哥哥结婚多年才有的宝宝，爸肯定非常开心。晓明，今年清明我会去给爸爸扫墓祭品。”"当然可以。"高晓明朝她肯定道，随即追问是否准备做青果点心。清明时节他们这儿有个传统，就是会做青果，用来祭祀祖先，带上点心和肉类供奉。"做，我会做呢。"许小美笑语回答。知道高晓明喜爱这种传统食品，每当家做青果点心，他会忘掉饭食，只对那些美味上瘾。听闻此话，高晓明果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做青果的过程其实繁琐费时，仅仅是为了满足味觉记忆。随着他们一代老去，年轻人陆续离开乡下，愿意亲手做青果的人渐渐变少。而在城镇中想寻觅手工技艺传承的手制品，更是难如登天。因考虑许多玉怀着孕不太方便，高晓明和许小美商定，他们将送去一斤红糖和十个鸡蛋给她。临行时，许小美又收到了嘱咐："我现在怀孕，手脚不灵便，你也懂，你哥木讷，不太会表达。小美，还得你辛苦一趟，请告诉大姐大妹这事儿。反正你现在骑车去哪都轻松。”就这样，许小美接下了这番责任。就像她二姐所讲，她有车，传达消息自然方便，而且她也确实好久没有去看望大姐和三姐了。"好的，我明天就去告知她们这个消息。"借着最近天气适宜，许小美决定即刻动身。隔天，早餐后，许小美向高晓明说道："我不一定能按时回来，如果不回来的话，你自己随意做些吃的，或者去细细奶奶那里就餐。”虽然高晓明会烹饪，只是手艺不算精巧，基本能让自己避免挨饿。"去吧，不用担心我，无论在哪我都能混口饭吃。你先是大姐那，接着再到三姐那，用完午餐后再回来正好不迟。"高晓明为许小美制定了行程计划。许小美的三姐婚姻美满且性格爽朗，所以她去了以后定然会被挽留用餐。关于几位姐妹的性格，许小美了如指掌，嘴角微扬，似在对高晓明会意地一笑。随后，她跨上自行车，朝着高晓明挥别，便踩下脚踏，潇洒离开。目送着离去的身影，高晓明向黑虎建议道："我们就一起去细奶奶那蹭个午饭吧！""汪汪！"黑虎兴奋呼应。想要去蹭饭也不应空手而去，因此高晓明提着刚刚捕获的兔子，前往细奶奶家报到。放下东西，告知自己午饭将会在那边吃，细奶奶笑着答应，准备额外多加一份菜肴。然而在聊天间隙，细奶奶问起了许小美的去向。高晓明便详细阐述了许小美因为二姐怀胎待产，代替传递喜讯的事情。"呀，多多终于有了！太棒了！听说她婚事多年未育，村里都传了些闲言。有人说她是不能生蛋的鸡，找了倒插门的儿子还不顺带担心咱们孩子的姓氏。"细奶奶一边择菜，一边感慨。这话惹得高晓明脸色不太好看，想不到那些婆娑妇女竟对他评头论足。嘴巴归别人所有，他也不愿为此与人争吵，只好微微摇头，憋住心中的不满。接着细奶奶又欣慰地补充道："如今多玉怀上了好，大家自然不会再有那么多闲话。"高晓明敷衍点头，向细奶奶告别后说午后还要回来用餐。今日无事，高晓明打定了主意再次踏入深山。雨季曾导致山路难行，这还是他近期第一次进山探索。穿行于村里房屋间的巷子中，高晓明忽然又听见背后议论起他来。于是他停下步伐，凝神倾听从隔壁墙上传来的私语声。"当初我一心一意想要嫁给高晓明，偏偏你坚决反对。你说他在家里不受待见，名声也不佳，跟我结合只会受苦。结果让你帮我物色了外乡人家，并拿着彩礼把我送过去了。现在呢？看高晓明过得多么自在！我呢？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怀胎，却被人流掉！""妈妈，我对不起！"女子泣声含愤。少女音量大，音色刺耳，听得高晓明一清二楚，顿时陷入尴尬。他思了良久，终于记起了对方的身份，也是儿时一同求学的老友。但对于两人之间的其他互动画面，却已想不出许多了。如果不是在墙壁的转角偶尔，也许永远都不会知晓这名旧识曾暗恋自己。这种事，真叫人生番世故吗？（译文中的人物姓名保持原样）高晓明此刻感到进退维谷，他已经记起老同学未来的境遇。起初这事本无涉己，他也不想多管他人闲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但当他知晓老同学曾试图与他共度余生，他心境不由得有所变化。他仿佛感到了莫名的责任感，或许是因为对她现状深感不忍心坐视不管。毕竟老同学过得相当艰难，苦不堪言的情景令他无法冷漠视之，但他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介入，亦不清楚应如何站稳立场来伸出援手。他已婚于许小美，也无暇维持一段无法言表的隐蔽情感。此时墙对面持续争吵的声音并未再引起他的聆听，而是选择了离开那里。那个曾经想嫁给他的人，唤作高菲菲，长相也算得上不错，性情温柔内敛，鲜少与人发生冲突。而现在，就是这段平静背后隐藏的巨大变动，使她在绝望边缘嘶吼，和母亲激烈争吵。她遭受了巨大的人生打击，这导致了她的性格突变。她本该安详的家庭生活因婆媳不和而化为炼狱，婆婆儿子拳脚相加，她怀孕的身子因此遭受重创，最后流产。返回娘家的日子虽短暂如过客，但随后丈夫带着歉意前来，将她接回破碎的家庭。然而，人们都知道，家暴往往一次都不会停息。"零次”之后，无数次的伤害可能悄然而至。随后的日子里，高菲菲承受了更多无尽的，当她决定摆脱时却发现身怀六甲。孩子成为她的临时保护伞，让她的生活暂时平稳，然而分娩之后，当女儿降生，阴影重新降临在她的生活中。或许可以说，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高菲菲的生命如同一场苦难之旅。哎！感叹之余，高晓明心想，生活何至于此？得知别人暗慕自己却引来这样的悲惨命运。管还是不管呢？这的确是个问题。暂且搁置一旁，既然知道她还会在这个村子里逗留半个月，那就慢慢思考好了。他步入山中，进入深邃幽静后，速度加快成了狂奔。山里独自奔跑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由，仿佛整个身心都融入了大自然怀抱。四月的群山绿意盎然，新叶如翡翠铺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孕育生机与养分的竞争随处可见。各色野花盛开装点山林，蜂儿蝶子忙忙碌碌采集甜腻花蜜，草从中蝉蛹蹦跳间惊扰人耳。检查蜂巢成为了首要之事，搬迁过后总算未再遭黑熊扰劫取蜂蜜，他细心地察看了周围的地形，并未察觉到任何大生物的存在迹象。检查完后顺道瞥了瞧那些灵芝与茯苓的长势如何，去年采收过灵芝之处，又簇簇幼小的灵芝新生茁壮，目所能及的范围里散布着众多小灵芝。此处所产乃赤灵芝，亦称丹芝。新生的赤灵芝娇嫩嫩的黄绿色，待长至丰满，会变为暗褐，熠熠生辉，菌茎通常颜色更深。形态各异，多半呈半球状，或是肾脏的弧形图案显现。事实上，赤灵芝一年只采一次，一般秋末时节适合采摘。高晓明在山里曾经看见直径达磨盘大的赤灵芝未予采摘，只为观察若让它顺其自然生长，能否成为千年的灵芝珍宝。"恩，长得相当可观。"审视着一片片的小灵芝，高晓明内心还算满意。由于其抗肿瘤的功效以及对脑血管、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和高血压的医疗效益，赤灵芝的药用价值不菲，在市场上颇受欢迎。对于患有慢性肝病、肝硬化、支气管炎、肺炎、肾炎和哮喘的人们，赤灵芝也是良医良药，能列入众多方剂，因此在市场上的流通良好。犹如农夫检视农田，高晓明逐一看过，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转移目光关注接下来的目标——茯苓。山里野生茯苓稀缺，去年收采一番更让剩余无几。为此，他决定进行人工种植，甚至预先砍下木料堆置于山中以供使用。茯苓种植有讲究，一般选择春夏五六月份开始播种，最迟不宜超过七月。高晓明打算五月份开始动手，毕竟早播早点丰收。可是种植茯苓依赖新鲜茯苓种子，所以他要去看看去年留存的那些活茯苓，考察它们本年度的成长状况。漫步山野间，尽管鸟鸣花香围绕，此处却格外安宁，脚步轻踏枯叶朽枝，回荡出沙沙声响。不远的矮树林里，偶然传来细小的响动，是小动物的活动声，树枝与草丛中偶尔闪现蛇影。随着气候转暖，沉睡于冬日的野生动物纷纷复苏，捕食以弥补冬眠消耗的能量。到了春季，蛇需谨慎，特别是剧毒的蛇种类。在寒冬里积攒了一整个冬天毒囊的能量，此刻无疑极其危险。不过，高晓明并未有意惹事，尽量避开潜在危机，即便偶遇也能利用自己的警惕性避而不碰并捕捉蛇类。例如乌梢蛇这类药用蛇，高晓明决不允许手软，抓捕后加以宰杀，将其晾干。乌梢蛇很受市场需求，无论是送到交易会抑或送县里的制药厂，很快就能找到买家。甚至计划在药交会展开前，他就预先把乌梢蛇抓一批，质量上乘的可望卖出高价。心下盘算着这些计划，高晓明从容穿过一条吃饱了悠闲游泳的蛇，它的存在没有对高晓明构成威胁，迅速融入草丛中消失了。当走近一处山谷溪流边缘，高晓明忽然听见一声怪异的呼叫声，辨析之下是牛蛙的声音在回响。牛蛙嗓音宏亮，仿佛牛一般吼叫，得其名称。他追踪这声音，在山泉旁边寻见。他的眼力卓越，一眼瞧见清澈的水中游动的庞大身影。啧啧称赞不已，牛字实至名归，那只蛙确实体积不小啊！面对这约重一斤的巨型牛蛙，高晓明承认，自己开始垂涎欲滴了。随着四月的离开，五月的到来，新的月份带来新期待，继续祈求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