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儿,真没事儿。我饿了,你们聊,我去吃点儿。”
沈天山有些忧心地看着她,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关心则乱,她没生病,她显然是害羞了。”
“害羞?”
“想来是常黎同她讲了什么。女儿家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走,你还没对出下一句呢,咱们继续!”
沈天山会意,看着不远处把头埋在烧鸡里的乐恒,也是心猿意马,喜欢得紧。
这是他喜欢的姑娘,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能成婚了。他已经等了好多年。
二月初八,诸事皆宜。
即便沈乐两家是邻居,该有的礼数,一样也没少,装嫁妆的马车浩浩荡荡看不到尽头。沿街百姓都叹,不愧是太傅独女出嫁的排场。
乐恒脑子嗡嗡的,她对婚仪上的繁文缛节已经背得极熟,可还是害怕哪一步出错,同时,也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是以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虚浮。
沈天山虽然同样兴奋,但见她紧张得快要发抖了,就提前握住了她的手。
乐恒惊了一下,但是他的手很暖,她忽然就觉得踏实了起来。
是真的,不是梦。
第13章
洞房花烛夜,外面的宾客都散了,屋里就剩两人。
乐恒想起常黎的话,好不容易松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她自小没见过娘,这种事,应当都是母亲来教的。
她倒是有个奶娘,但并未同他们一起搬来长荣,后来许多事,乐观颐不方便教她,她也就自己囫囵地长大了。
几天前,她去找过常黎,常黎也没说太详细,只是给了她几本书,她看了两页就没敢再看下去。
“你在想什么?”沈天山看着手足无措的乐恒,也能猜个大概。
“没……”
“害怕?”
“怕,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乐恒被看穿,又不想承认。
“你已经捏碎一把花生了。”沈天山用目光示意。
乐恒低头一看,手上果然攥着一把碎花生,她拍了拍手,抖掉花生碎:“不怕,来吧,不就是脱衣服么!”
说着就开始要解喜服的腰带。
沈天山抓住她揪着腰带的手拽过来,果然手上还扎着一点花生皮的碎渣,他一边替她清理着,一边道:“你若是怕,也不急于一时。”
乐恒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我就是……”
“就是什么?”
乐恒支支吾吾半天,有些丧气道:“我不会……”
沈天山噗嗤一声笑了:“我听说三皇子妃同你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