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几万里,苍茫云海间!
长风,破浪!
巨浪奔腾咆哮,要直奔沧海而去。
仿佛在云与山的彼岸,有扶桑之木,有金乌栖息,有日出之国(注:非日本),冥冥之中在召唤它!
但诗僧搬运的太行山,阻断了浪。
于是,浪生气了。
一道足足万仞的巨浪,形成了。
这是一个上古巨神!
水神,共工!
犹如共工之怒,怒触不周之山!
共工巨浪,直奔太行山而去!
杜预脚踏龙舟,独立潮头!
仿佛这万仞巨浪,水神共工,恭恭敬敬托举起他的龙舟。
但最搞笑的,竟然是这货还在垂钓。
不知道他要钓什么?
太行山?还是诗僧?还是锦标?
都不是。
杜预垂钓的眼神,无喜无悲,也无风雨,也无晴。
“不,不可能!”
诗僧贯休,浑身冰寒,凝立虚空。
他已经跳崖了。
但跳崖的速度,还不够快。
他如今身体就在太行山与杜预【行路难】凝聚的巨浪之间!
犹如共工怒触不周山时,好死不死恰好挡在路上的一只螳螂。
贯休浑身冰凉,犹如死人。
他俊美的妖僧气质,早已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战栗。
天地一粟的战栗!
微不足道、弱不禁风的战栗。
贯休僧衣湿透,狼狈万分,但却凝立虚空,声嘶力竭绝望咆哮!
“我乃诗僧!”
“贫僧贯休!”
“尔等退下!”
但他随即被吞噬!
在镇国诗面前,犹如沧海一粟,可笑可笑。
诗妖薛涛,樱唇怒张,脚下的孔雀,惊慌失措乱飞东南。
“这,这是杜预?”
“诗成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