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果然都擅长倒打一耙。”沈凝眉眼冷硬无情,“这人人可走的长街竟是你们秦府建造的?有你们秦家人在的地方,旁人都不能走?”
秦芷兰脸色一变:“你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本王妃出来逛个街,都有人当街拦车,还以下犯上,冲着本王妃叫嚣。”沈凝冷冷一笑,“侍琴!”
“在!”
沈凝冷道:“秦家嫡子屡次在本王妃面前不敬,直呼本王妃的名讳,该如何处置?”
侍琴回道:“若王爷在场,当下令杖打一顿。”
“本王妃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人。”沈凝冷漠命令,“你去扇他十个耳光,告诉他,以后再敢不经允许就阻拦本王妃的马车,直呼本王妃名讳,本王妃会拧断他另外一只手。”
秦芷兰脸色一变:“你敢?”
“是。”侍琴身子一掠,转眼到了秦砚书面前。
尚未听到秦砚书说话,只闻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侍琴毫不留情地甩了秦砚书十个耳光,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等十个耳光打完,秦家护卫才如梦初醒时地冲过来。
侍琴甩了甩手:“王妃有令,以后再不经允许就擅自阻拦摄政王府的马车,直呼王妃名讳,别怪王妃废了你的另一只手!”
说罢,毫不留情地把秦砚书推到一旁,像是推什么碍事的脏物一样,然后飞身掠到马车前面,侍琴驱车绕过秦家马车,很快行驶而去。
“大哥。”秦芷兰脸色大变,急忙走到秦砚书跟前,“大哥,沈凝太过分了!竟当众羞辱于你,她根本不值得大哥如此——”
“秦家真是一家子好教养。”旁边围观的群众之中,忽然有人发出嗤笑,“人家摄政王妃正常出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拦住马车,开口就直呼摄政王妃名讳,一来不顾男女之防,二来忘了尊卑有别,反而倒打一耙,诬赖旁人勾引……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惹人笑话。”
秦芷兰脸色涨红,转头朝说话的人看去:“你放肆!”
这次秦家护卫反应挺快。
秦芷兰话音刚落,他们就齐齐上前围住了说话之人。
其他人下意识地避开,以免惹祸上身。
说话的是个年轻蓝袍男子,面容端正,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看着秦芷兰:“容我提醒你一句,今日若敢碰我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们全家登门请罪,跪着请。”
众人大惊,不约而同地打量着他。
这人又是谁?
雍国盛京城里,敢让秦国舅一家登门请罪……到底谁敢如此狂妄?
秦芷兰神色微沉,虽不知眼前这人身份,可望着对方那副从容嘲讽的表情,她怀疑这个人只是在虚张声势,却还是不敢冒险。
此时丢脸只是丢她和哥哥的脸。
万一对方真是大有来头,只怕秦家全家都会颜面尽失。
秦芷兰转头去看大哥,却见秦砚书脸上红肿,怔怔望着远去的马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人?
秦芷兰暗恨,冷冷道:“来人,送大公子回家。”
说罢,径自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围观的众人见状,瞬间响起一阵嗤笑声。
“看来国舅府当真风光不再了,竟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几句话就唬得死死的。”
“反而是那位摄政王妃,看起来跟传闻中不太一样,有摄政王的风范。”
“这倒是,怪不得摄政王看上她了呢。”
“听说摄政王早就喜欢这位王妃,只是王妃以前有婚约在身,数次拒绝了摄政王的求娶,所以才发生了郊外遇到山贼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