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在心中冷笑。愚忠之臣,配昏君,简直绝配。“如此甚好,京城离泸州至少两天的路程,朕命你即刻起身,在宫中等着你的好消息。”秦远看着江念安,笑的甚是开怀。“臣领旨,绝不负殿下所托!”江念安说完,便朝秦远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临走前,江念安看着表情各异的朝中大臣,心中冷哼。等到他下次归来,便绝不会是任人拿捏的江念安!“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江念安离去后,秦远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的说道。众臣闻言,一声不吭。秦远懒得与他们纠缠,直接下班。……御道外。秦远半躺在龙辇,眼皮不停打架。“陛下,禁军来报,夏总……夏岐已经抓住,只是刚抓住他,便吞下毒药,毒发身亡。”“现在尸体还在宫门口,还请陛下定夺。”苏培胜见秦远昏昏欲睡,硬着头皮问道。直到今日,他仍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如同做梦一般。从打扫太监成为太监副总管,顶头上司还获罪惨死,自己如今成了职位最高的太监。想起夏岐的死状,苏培胜不由打了个寒战。“哦~陪伴朕十五年的太监,都落得这般下场,小苏子你可害怕。”秦远打了个哈欠。夏岐的死亡在他意料之中,刘相国又怎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看着苏培胜,抖的如同筛子一般,秦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问道。“夏岐恶贯满盈,陛下能给他留下全尸,已经是天大的恩典。”苏培胜一惊,连忙跪下道。他没有说谎,他入宫也有十年,夏岐苛待太监宫女,肆意打骂侮辱,视宫女太监的命如猪狗,众所周知。更何况,夏岐还勾结外臣,做事失察,让蜀州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真要说,苏培胜只觉得他死的太轻松。“是吗,希望你能以夏岐为警戒,断不能步了他的后尘。”“小苏子,朕如今信任的人很少,你是其中一个,好好干,朕包你不久就能升官迎娶貌美小宫女。”秦远拍了拍苏培胜的肩,沉声道。“奴才遵旨,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苏培胜连忙磕头谢恩。此时的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如同做梦一般。他没想到,陛下竟如此信任他!他定要为陛下肝脑涂地,早日当上总管,迎娶貌美……看着小苏子热血沸腾,如同打了鸡血,秦远满意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老板都喜欢画饼,这画饼画的谁不迷糊?……回到养心殿,秦远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开始批续奏折。从他穿来的第一日,就撤了刘相国的管事之权,与如今在奏折已经堆了两日,如小山高。秦远也只能硬着头皮批奏了。看了一会儿,秦远只觉得脑袋一团黑线。这群大臣上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问陛下安!问陛下安!问……除此之外,就是各种杂事儿。如侍郎家的儿子,打了大理寺少卿的儿子。昭武校尉的儿子,打了怀化司阶的儿子。工部尚书的儿子,打了……各种官二代打来打去,大致一看,秦远还以为自己是幼儿园的老师。看着奏折上,各家父母,声泪俱下,请求他主持公道。秦远沉思片刻,缓缓在上面写了六个大字。朕已阅,少烦朕。不是他说,这群孩子打架就是甩巴掌,有什么好主持公道的?这不纯属增加他的工作量吗?秦远继续批奏。不是太守的鞋丢了,就是王将军的鸡丢了,还有什么对面县令影子过界。还有一个珠岸傻缺官员,明明原主都说了三年,他芒果过敏。他还天天问,皇上吃不吃芒果?皇上吃不吃芒果?他芒果过敏呀,吃个屁的芒果!他看这傻缺长得像芒果!秦远嘴角抽搐,恶狠狠狠的写上六个大字。等到批完奏章,天色已黑,秦远靠在椅子上,只觉得身体被掏空。下一次,这群大臣再敢用这种事情烦恼,他绝对要赏他们一丈红!轰隆!正当秦远疯狂的在心中吐槽时,屋外却传来一声巨响。秦远探头望去,只见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下雨了?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香香老婆我来了。”秦远披上外套,不顾倾盆大雨,直接就是一个飞奔。……“小姐,都这么晚了,那狗皇帝想来不会来了,快睡吧,熬坏了身子就不好了。”祥福宫内。清弋小心翼翼的为江眠端了一碗滚烫的姜汤,无奈的说道。小姐的身子本就弱,从前好生调养,倒与常人无异。可自从入了冷宫,饥一顿饱一顿,大冬天只能硬扛,小姐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如今已一到阴冷天,全身骨头便会疼痛难忍。“清弋你先去睡吧,我再等一会儿。”江眠饮了一口姜汤,强硬的说道。她虽不知自己在秦远心中的地位,但仍就想尝试一下,不想让自家哥哥白白送死。“既如此,奴婢便陪您等一会儿吧。”清弋气鼓鼓道。她就不知道那狗皇帝给小姐下了什么药,短短两天就把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可他……真的会来吗。江眠嘴里满是苦涩。“亲亲老婆,朕来了!”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道男声。江眠连忙开门,果然看见浑身被大雨淋湿的秦远主仆二人,又是惊喜,又是惊讶。“怎么不撑着油伞来,你看看全身都打湿了,清弋快吩咐去烧一壶热水。”江眠皱着柳眉,连忙吩咐道。没过一会儿热水就烧好了,秦远开口调侃江眠与他一同洗浴。本来都做好被拒绝的打算。毕竟江眠脸皮薄,一同洗浴必定害羞。秦远打了个哈哈,就准备前去洗漱,没想到江眠居然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秦远惊喜不已,美滋滋的抱着老婆去洗澡。原本只打算单纯洗个澡,回房再狠狠奖励她,没想到江眠却异常主动。整个浴室都是小猫哭泣呜咽的声音。洗个澡整整洗了两个时辰,水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