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奉行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刘家经历这件事后,生意估计彻底黄了,不仅得罪了今天来抢砖的顾客,也得罪了订单被抢的顾客。
他原本希望的是,双方打起来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将院子收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那群人居然丧心病狂地直接进去抢东西。
他倒不是心疼刘家,而是砖瓦厂他是迟早要拿回来的,只是怕这件事情影响以后的发展。
经历这件事后。
顾刘两家都沉寂了一段时间。
村长见刘家的砖瓦厂大势已去,基本上是无利可图了。
便也放弃了把砖瓦厂转到刘福根名下,所以刘氏一家便没挪动,继续住在了砖瓦厂的院子。
只是没了往日的门庭若市,看着倒有几分凄惨。
最好刘氏不挪动,万一挪动之后惊动了顾家,那砖瓦厂的地契真相估计也是捂不住了。
顾奉行这几日闷闷不乐。
好在,他很快也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找顾山。
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爹,当初过户砖瓦房的地契是二哥和村长去的吗?”
顾山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刘家老大死时,为了不让你们兄弟坐牢,只能做出让步,将房子赔给刘家,当时这件事是你二哥去办的,具体情况,现在情况恐怕只有你二嫂知道。”
一听顾山这话,顾奉行就觉得不对劲,过户房地契这件事情对顾刘两家来说都是大事。
他当时因为有事儿,没能和二哥一起去县里办理地契过户。
只记得二哥办理地契过户后,回来就大病一场。
也正是因为那场病躲走了他的性命,所以具体的细节谁也没有详细过问。
所有人只当是地契已经成功过户。
可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顾奉行却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尤其是这一次,在刘家门前大闹,他没提地契是因为,他觉得地契过户给了刘家,自己提了也不占理。
刘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们却一次都没提,尤其是这一次在刘家院门前,村长大可以拿出地契的事实让自己彻底死心,但是他没有。
难道也是因为心虚?
还是说地契根本就没有过户到刘家?
顾奉行是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当时他记得顾陈氏和二哥一起去了县里,想从刘家嘴里套出什么来,铁定是没希望,看来只能从顾陈氏这里问问看有没有线索。
这么想着,他来到顾陈氏的院子。
顾陈氏一见到他,便耷拉下来个脸,“你来做什么?”
顾奉行这才猛然想起是上次两人闹的不愉快。
“没、没什么,这不二哥的忌日快到了,跟你商量一下买点祭品去扫墓。”顾奉行陪着笑脸胡乱扯了个理由。
顾城氏愣一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你喝多了吧?你哥是春上没的,现在是冬天。”
顾奉行忙道:“是是是,是我糊涂了,只春天没得。”
顾陈氏狐疑地看向顾奉行,他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顾奉行被盯得心虚,收起笑脸,正色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你。”
一听顾奉行说有事要求自己。顾陈氏的脸色立刻就变得趾高气扬了,“什么事?”
顾奉行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当年是你和二哥一起去的县里过户,我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