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个无赖子不同,必须那他们杀鸡儆猴。虞午一脸阴森地对四人道:“不给你们点颜色,别人还当虞某人是好欺负的。好叫你们知道,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没见过。今天治不服你们算我没本事。”
说完他对唐四道:“给我削几十根竹签子来,刺进他们的手指,都说十指连心,我倒要看看谁是硬骨头。”
又对虞龙道:“你去取口刀来,前日我和孙神仙聊起医术。说人体血肉并非根本,根基还是心房,只要不破坏心血,割下皮肉仍能存活。他偏偏不信,我这个暴脾气,当时就想拉个人来实验,想想有伤天和也就作罢了。今天有人送上门来,我定要好好操弄一番。”说完他还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说道:“你们都是见证,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到时候记得跟孙神仙讲,虞公子凌迟恶贼的好戏可不是天天上演。”
“一、二、三、四。”虞午一个个盯着他们四个人的眼睛,慢慢数着,看得他们心里直发毛。虞午笑着道:“四个人,一人试一种刑罚,还剩两人。虎哥,你是练武之人,应该知道人身上有各处关窍,只要敲一下就会掉落,不经过医家手段是断然连不上去的。今天咱们不妨切磋一下。陶叔,我力气小,给我取把锤子来,让我细细敲碎他的骨头。”
正说这话,竹签子和刀都取了过来。虞午笑嘻嘻地道:“哥儿几个,你们自己推选个人出来先试试吧。”
四人以为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不过是吓唬吓唬人,哪料到他真拿来了刑具。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虞午随便一指,唐四就把几人中看着最强壮的一个拉了出来。
几个庄户上去按住手脚,取出一根签子就往拇指中钉了进去。
十指连心,这壮汉此时才知所言不虚。只轻轻一下,他就爆出来杀猪般的叫声。
虞午脸色阴冷地大喊道:“堵住他的嘴!”
一根布条裹嘴,顿时只剩下了一阵呜咽声。只见壮汉涨红了脸了,双眼充血,不知什么时候下身失禁,尿了一裤子。
庄户们抬头看了一眼虞午,见他没有表示,便也发了狠,一根根签子都朝壮汉手指扎去。
那三个也不是什么好汉,这边才扎到第四根,他们三个就磕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三人语无伦次,磕磕绊绊地才将事情的原委说完。几下拼凑,虞午才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一个没见过的老者,分别在赌档、酒肆找到他们几个人,许以金银,要他们煽动难民冲击向阳山庄,一旦事成,抢到的财货他一概不要。他们该是有七人,包括死了的那两个,还有一个腿脚快逃掉了。
有人问那老者是为了什么。他也只说是和虞午有仇,见不得他过安生日子。
再细问那个老者是,都推说不认识,只勉强描述了面部特征。
看来剩下的事只能交给庞城府衙了,想抓住这个老头只能是碰运气了。
原本他们以为虞午会就此停下,没想到十根签子还是全部进了壮汉的手指。
既然要杀一儆百,就不能心慈手软,今天不再杀人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等庄户们松开绑缚,那人已如一滩烂泥瘫在了地上。十根手指现在是动一下也要钻心地疼。
谁也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虞午也会有这样的狠劲儿。
被震慑得最厉害的,还是那些被煽动的难民。此刻一个个吓得低了头,生怕自己会被揪出来当成下一个吓唬猴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