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钊上下打量着徐越天,不知怎地,他心里十分不爽:“喔,这样啊,行吧。”
久莘和赤焱哥俩照猫画虎:“哥,见过哥!咱四个是兰舟的同窗!生死之交啊!”
兰舟鄙夷地看着他们:“嗯,对,同窗。”
兰钊喜笑颜开:“喔!兰舟同窗啊!你好你好,我是兰舟她哥,兰钊。”兰舟的眼神令他安心。
徐越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就又招人嫌了?
雾茗跟着鹿爻凑上去的同时,心灾乐祸地瞧着被冷落的徐越天:哈哈,活该,大抵是以为他要拱了兰舟这颗大白菜。
鹿爻充分地发挥她平易近人的性格,笑得可爱温婉:“您好,我叫鹿爻。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两颗丹药,大概是些温补的药品。
兰钊正热情接待着这群兰舟的朋友,村子里又闻声赶来了两个壮汉。
“兰钊!出啥事了?兰舟丫头呢?找到没啊?”
兰钊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手里的农具:“没事!他们是兰舟的前辈和朋友,不是来拐娃的!”
兰舟凭着记忆,认出跑来的两人,分别是兰舟的父亲,曾经赶镖的大叔。
兰舟适时地露出笑容:“爹爹,泉叔!”
兰舟她爹见到他女儿的一瞬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他立马换了个脸色:“诶哟!兰舟!来,过来,给爹看看!”
兰舟凑了过去,任凭兰千佃揉捏她的脸颊。
仿佛是注意到一旁面无表情的清言,兰千佃问道:“他是谁啊?”
兰舟没有犹豫:“师尊。”
兰千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喔!见过老师啊,哈哈。咱是粗人,不会说话,您多多担待。”
久莘好似是想到些什么,在后面悄悄地扯了扯鹿爻的衣角:
“鹿爻,这种因曼陀罗华而凝实的灵魂体,真的可以随意跟他们说些真实的东西吗?”
鹿爻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真以为灵魂体不会思考吗?他们能够现世,是曼陀罗华给予他们的一种反馈,自然不会改变他们的记忆。”
久莘脸色苍白:“所、所以,他们知道自已已经死了?”
鹿爻眼神复杂:“这就是为何剑祖会惊讶于他们并没有怨气。”
尤其是惨死之人。
一行人,除了兰舟和杏花村的人,大家的神情都非常奇怪。
不过看着前方笑盈盈的兰舟和她的亲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这样也好,就当……是给兰舟的一个清醒的美梦吧。
。。。
。。。
跟着兰千佃一起进入了之前他们未曾涉足的村子,这里的模样却有些令大家惊讶——
热闹的村庄中,妇女在洗菜洗衣,汉子们挑着担子,扛着锄头,仿佛刚从地里回来。
除了卖东西的店一片冷清,酒楼空无一人之外,这里仿佛一个正常的村庄。
大家默契地忽略了那些奇怪的地方,都一副高兴的模样,随着兰舟去她家做客。
熟悉的院子外,是那颗茂盛的桑树。
桑叶青绿,挺直着腰杆站在院外。
院子外土地有些松动,只是被人匆匆踩了几脚,并未踩实。
应当是才将院外的荒草扯干净吧,兰舟假装并未看见。
她拉着她爹的手,笑得俏皮可爱:“娘,我回来了!”
娘拿着一张灰扑扑的帕子,使劲地抹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