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个昨晚哭鼻子的“二十五岁小丫头”早早地睁开眼。
眼睛被瞪地溜圆,兰舟头皮都崩地绑紧。
鬼知道她大早上想起,昨晚自已趴清言怀里哭的屌样,有多尴尬……
一想到自已二十好几了还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流金豆豆,兰舟顿时连下床的勇气都消失了。
眼看阳光都要晒到头顶,兰舟终于忍不住打开了房间的一角,悄咪咪地往外打探。
蹑手蹑脚走到正厅,兰舟瞧着没人,终于长舒一口气。
正准备出门寻雾茗他们修习的时候,背后不太巧地传来熟悉的声音:
“兰舟?头发还未梳好,怎么能出门?”
兰舟急忙转身打起哈哈:
“嘿嘿,师尊啊,早上好!我……这是急着去修习呢,没事,路上扯一根竹枝就能把头发捆上……”
清言扶额:
“这哪行?过来,为师替你挽发。”
师尊都发令了,小徒弟哪里敢违抗?
兰舟只好迈着小碎步,挪向了清言。
头一天见兰舟扭捏的模样,清言倒是来趣了。
“怎么了?第一次见到为师?扭捏什么?”
兰舟吐着舌头装怪:“诶,小女生害羞怎么了?”
清言打趣道:“平日里那么老练,现在倒记起来自已十来岁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拢着兰舟乌黑的秀发。
发丝耷拉在清言白皙的手上,两者互相映衬着。
手指偶尔触碰到兰舟的皮肤,不由得引起兰舟的关注。
虽然不是第一次麻烦清言为自已挽发,不知怎么的,兰舟居然有些害羞。
碰到兰舟发烫的耳坠,清言以为她是昨晚在竹林外受凉了,带着一丝关心的语气询问道:
“这是怎么了?耳朵那么烫?”
清言腾出一只手去触碰兰舟的脸颊,手背便是一阵发烫。
“是不是受凉了?需要为师带你去一趟杏林峰吗?”
兰舟突然激动起来:“不、不不用!师尊你先帮我挽发吧,我没事。”
见兰舟执意如此,清言也只好放下心来,替她挽发。
“若是实在受不住,记得和为师说。莫一个人强撑着。”
瞧瞧,多糟糕的发言。
可是清言仿佛对自已刚才的逆天发言丝毫没有察觉。
为了证明自已的清白,兰舟只好把腰板挺得笔直,祈求清言挽发能再快点。
由于手边没有趁手的发带,清言只好顺手在储物囊里寻了一根自已的红线替兰舟绑好。
清言挽发是极熟练的,兰舟却感觉这段时间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