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你们来说那都是傻B电影里的对白。”
二十岁出头的人尤其不擅长和别人相处,他们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来的别扭。
盐佟认真考虑了一下得到聊天记录的其他办法,奈何被曲解为执法不当的概率太高,只能走‘劝说’路线。
“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以后要怎么办?”廖守把窗帘拉好,楼下暂时没什么情况。
“我没说过我要去死。”迟海气哼哼地翻着白眼。
“你这样的人是凶手选好的啊,没有亲近的人,没有可以求助的朋友。”
“……其他人也像我这样吗?”
“觉得孤独吧?所以因为凶手几句‘贴心’的话就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这才是可以全心信任的人。”
“我还以为就我是这样的……”
“得到了不求回报的好,被当成独一无二的存在,这种关心说起来我也会心动。”
“其他人是怎么死的?”
“法医鉴定为失血过多,在我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们的内脏都被挖出来了,就那么血肉模糊地躺在案发现场。”
迟海打了个冷颤,抓过来羽绒服套在浴袍外面。
“啊,尸体啊,都没人领回去,活着还能找个‘狗窝’躺躺。死了,就只能被冻的硬邦邦。”
“真他妈有够操蛋的。”
“好好想想,你又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最重要的是你不是?”
“警察叔叔,等这趟旅行结束,我就不是我了。”
迟海苦笑着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松软的棉被搭在身上,是个找不到‘蜗牛壳’蜷缩起来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再一睁眼酒店的白炽灯有些刺眼,手插在怀里有些累,被子只盖了下半身。
“先穿衣服还是先吃饭?今天不适合休闲放松。”
屋里的警察换了人,那一男一女莫名让他联想到电视剧的宣传海报。
“我先……穿衣服!”迟海光速冲进厕所里,因为跑的太快而差点撞到酒店的马桶。
屋里的氛围是不一样了吗?再回到房间里心情忍不住愉悦起来。
“还可以吗?”细微问吃个饭都在摇头晃脑的‘受保护人’。
“啊?”迟海愣住,嘴角还挂着饭粒。
“饭菜还可以吗?可以再点外卖回来。”
“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