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带着公安到了镇上的供销社,朱建设被公安带下来的时候,在看见安宁的时候,心里一惊。
她,怎么在这?
实在是安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朱建设是吧,有人报警说你行骗,跟我们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怎么可能?我一个供销社的主任,怎么会行骗呢!”
朱建设自然不能承认,矢口否认,声音洪亮,显得毫不心虚。
“公安同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愿意配合调查,但可不能这么说啊。”
朱建设说的言词恳恳,一时间周围看热闹的人,还真就有几相信了。
一旁站着的安宁,笑着上前一步说:“没关系,先配合调查,是你你跑不掉,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冤枉你。”
“不用在这儿寻求安慰,是不是去一趟就知道了。”
安宁的话,更有道理。
朱建设面色发暗,笑呵呵的说着自己肯定配合,装模作样的安排了供销社的事情,这才跟着公安一起出了供销社,朝着公安局走去。
一路上,朱建设不断的和公安套近乎,试图掌握一点先机。
公安也不是吃素的,一路说着闲话,一句正经的也没透露。
不仅没有透露,还严词厉色的警告了朱建设。
“老实点,别耍这些小心思。”
朱建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他低头的一瞬间,脸色阴沉。
很快,几个人到了警局,有人开始审问朱建设。
朱建设一律否认,万般强调自己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双肩包是从自己大哥的制包厂合法买来的。
另一边的安宁,也接受了审问,只不过画风很不一样。
审问室,三面墙,无窗。
中间一张桌子,安宁坐在了靠门的这一边,对面是两位公安,一个问,一个写字。
“你们怎么认识的朱建设?”
“我不知道,我二哥安国明出来谈买卖,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
安宁没给公安再问问题的机会,把她已知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我二哥被人打到肋骨骨折,昨晚被镇上医院骨科林医生医治,现在在家里躺着。”
“如果公安同志要去审问我二哥,可以顺便调查一下我家有的布料,还有我们买回来的六台缝纫机,村里都有证人。”
“最后,这是县城纺织厂李厂长的电话,你们可以和他联系,查验我们买布料的信息。”
“当然,你们也可以查验制包厂朱厂长,是否有过购买这批布料的信息,甚至工厂可否做了同款样式的书包。”
安宁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几张纸,展开,摆在桌子上。
“这是我们书包的样式制图,除了我们别人不会有,哪怕制作书包,他们的款式和我们也是不一样的。”
说完的安宁,靠在椅背上问:“还有要问的吗?”
对面做笔录的小公安,奋笔疾书,写完的他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神询问,还问吗?
作为师傅的公安,第一次遇见思路如此清晰,准备如此充足,甚至手把手教公安调查案子的人。
“咳咳——好了,暂时先这样啊,我们调查好之后,会联络你的。”
安宁没有动,开口询问:“那朱建设呢?”
“如果给他放了出去,他联系县里的朱厂长,制造证据该怎么办?”
对面的师傅公安,甚至配合的点了点头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我给县里的公安局打一个电话,让那边联合处理一下。”